他现下看谁都不好,都觉是带坏她的罪魁祸首。

顾淮声没有拆穿,他问她,“是吗,那你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啊,我这几天总是闻到你身上有味道。也是去了首饰店吗?可是你昨日还说是从铺子里头回来的。”

他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带着冷意,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姜净春听出他语气中的问责之意,她猜到或许他现在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越狡辩越让人觉得自己心虚,姜净春破罐子破摔,直接道:“我就去听了几回戏而已,没干什么啊。”

还没干什么。

“从前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爱听戏,那戏园里头有谁?你就非要去。你难道就不能和别人保持一点距离吗,你现在已经成婚了,你自己觉得你这样好吗?我又有那么不好吗,我在家里你不稀得搭理我,现下就喜欢和别的人厮混在一起。”

他是哪里不好?所以她非要出去找别人。

他不好看?她要去说别人好看。

就知道,姜净春就知道他会这个样子,一让他知道,那个嘴巴就叨叨叨个没完。

厮混......还说这么难听的话。

姜净春也自知心虚理亏,一是去青楼戏园,二是撒谎骗人......

但他总是那样,一说起这些事情他就说个没完没了,一想起楼观,更看顾淮声凶狠,楼观就不会这样,他干什么都温温柔柔的。

不比不知道,一比这顾淮声怎么看都难受。

姜净春给他这么一说,饭也用不下去了,她撂了筷子,道:“你这么凶干嘛啊。”

她说这话,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分明是她做了坏事,他就问了那么两句,她倒先委屈上了。

可顾淮声满腔的怨气,也被她这一句话说得再发不出。

他闭了嘴没再说话,可姜净春却还觉心中不爽利,瘪了瘪嘴道:“别人就从来都不会凶我啊,只有你,你每回就知道凶我,你凭什么凶我。”

顾淮声怎么会知道他自己冷起脸来有多吓人,他问那么一长串,是把她当都察院的犯人来审了吗。

他哪里有在凶她了?

他方才不就是想要问几句话而已吗。

那是凶吗。

难道要和那些人一样,没头没脑的哄骗着她才好吗。

那个小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下去了,怎么现在别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顾淮声憋了许久,最后才看着姜净春憋出一句,“我是担心你被人带坏了而已。”

“我为什么会被人骗?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辨认不出是非好坏吗。他不是坏人,他也不想生下来就给别人唱戏的啊,前些天我还碰到一群男人欺负他,他们嘴巴里头说下流的话,手脚也不干净,他真的也很可怜啊。”

顾淮声听得头疼,瞧瞧看,又开始觉着别人可怜了。

现在轮到姜净春开始滔滔不绝了,“我只是觉得他很漂亮,他说话很温柔,所以就多说了几句而已,他想让我去听他唱戏,我也喜欢听,就这样,没别的。”

她最后不想再吃饭了,闷闷不乐留下一句,“你爱信不信。”

说着就往里头去了。

小生很温柔......

而他就很凶。

难道真没些什么?

只是姜净春嫌他平日不大温顺?

他想了想那个小生做派......不,即便姜净春没什么心思,可那小生一定目的不纯。

说成这样,他也不打算再用晚膳,起身往里屋去。

他一生气,就又犯了老毛病。

可是,他不是想和她吵架的。

等到顾淮声回去屋子里头的时候,姜净春已经在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