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直缠着姜净慧问她想要什么,他去给她猎,姜净慧其实有些被他缠烦了,但面上也没说什么,随便说头梅花鹿打发了他去。

姜南这一早醒来就往猎场去。

这梅花鹿不大好猎,体格小,动作敏捷,穿梭在树林之中,很难叫人发现。

姜南猎了近乎一个上午,才猎来了两头,一猎回来,就叫人给姜净慧送去了。

听到姜南的话,顾淮声有些沉默,也没说些什么,姜南见他不说话,又问,“对了,你今日来是想说什么来着的?”

顾淮声坐去了他的对面,说起了来意。

他直接问他,“舅父可曾得罪过王顺?”

听到这话,姜南手上的动作顿住,脸色看着也有一瞬的古怪,可他又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色也恢复了常色,道:“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大家平日里头想法不一样,自然就互相看不过眼了。他心眼小,你又不是不知道,成日看这不舒服,看那又不痛快的。”

他又将事情牵扯到了沈长青身上,他说,“再看你老师,当初死得蹊跷,不就是因为新政得罪了他的利益,才落得这般下场吗。”

姜南把事情牵扯到了两人政见不同之上,可顾淮声却没跟着跑偏,他道:“老师是因为得罪了整个旧党,可舅父......好像是得罪了王顺一人。”

两相比较,显然不大一样。

究竟是党争,还是个人仇恨,顾淮声还是分得出来的。

沈长青的新政触及的是整个旧党的利益,他的死,是以王顺为首的整个旧党的阴谋,可是王顺对姜南,像是单方面的憎恨,毕竟若真要针对,王顺为什么不去针对宋阁老,偏偏要花那么多年的功夫,去谋划这么一番,仅仅是针对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