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为难自己。

毕竟怎么想,也想不起什么好事情来。

她觉得顾淮声口中的话可能是真的。

她或许真的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出来。

顾淮声看她神情就知她心中所想,他想了想后道:“对不起啊,弄疼你了,下次轻点。”

“啧,谁跟你有下次。”姜净春说了这话就下了床。

这一回都快疼死她了,他还在那里下次,一上床就原形毕露,谁稀罕跟他下次。

“不舒服吗?”顾淮声的声音不依不饶从身后传来,他说,“可是你昨日分明......”

顾淮声虽然是第一次,可他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不堪吧......

姜净春显然也想起了昨夜的事,她知道自己昨天是什么德行,不用他再提醒她。

她让他闭嘴不要再说。

她忽然想到该怎么去对付这厚颜无耻的顾淮声,她快被这些荤话说昏了头,既然顾淮声如此不依不饶,那也不怪她说话难听,她看着他嘴硬道:“你别多想了,昨日我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那样失态的,你......”

是他非要胡搅蛮缠在先,一提起昨日,一想到昨夜自己那副样子,姜净春就受不了。

顾淮声非喜欢提,那也不怪她说这样的话让他闭嘴。

她看了看顾淮声的脸,视线又不经意扫到了下面,她顿了顿而后又面不改色道:“你其实挺一般的,除了瞎撞,也没什么嘛……”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顾淮声就彻底安静了下来,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大好了。

姜净春说这话的神情格外认真,说完这话,就不再理会哑口无言的顾淮声,往隔间的净室去洗漱了。

挺一般的......

你其实挺一般的......

除了瞎撞,也没什么??

姜净春的话就那样缠在顾淮声的脑中久久不散。

这是顾淮声生平第一次受这样的打击。

若姜净春说他别的东西一般,顾淮声是不信的,他也多多少少能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比如说她若说他生得难看,说他笨,他其实是不会怎么相信的,毕竟,人不会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可是在房事上,他也从来没有和旁人有过,他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样才是真的厉害,而什么样,又是一般。

他看着她昨日那样,本来以为她一定是舒服的。

可是现下,她说,他其实挺一般的,她那样情动,只是因为那药。

他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哪里没做好。

直到姜净春离开了许久,顾淮声还在坐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算了。

不想了。

他有些烦闷地揉了把头发,而后也没再想,起了身去。

他洗漱完,换好了衣服之后,姜净春还坐在妆奁前。

她的面色看上去还有几分疲惫,即便睡了这么久,看着好像也睡不够。

顾淮声上前,拉了条椅子坐去了她的旁边。

顾淮声终于没再提起那些事,而是问去起了她昨日被人带离宴席的事,他问她道:“昨日,是姜净慧带你走的?”

见他是要去说正事,姜净春倒也没再说些什么其他的话,回了他,道:“嗯,昨日是她要带我走,她说李婉宁在拿瓷片割手腕,还说她快要死了,让我去看看她.......”

她垂着眸,顾淮声看不清她的情绪,只听她顿了顿后又道:“我怕她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想不开,总也不能真看着她死了,就想要跟着她去看看。只是后来走到半路,发现周遭没什么人,她也根本就不是带我去姜家帐篷那边,我才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