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没什么心思去考试了,没事,他现在也才十八岁,再来三年又何妨,就算真考不上,宋阁老也会想法子的。”

这话就有些耳熟了。

三年又何妨,先前姜净春说过,若他考不上,再等他三年又何妨。

现在再从他口中说出显然有那些奇怪。

然而姜净春却看顾淮声神色认真,也不像是在讥讽,甚至听着有那么几分真情实感的安慰。

谁说这话,顾淮声好像都不大会说这话的。

难不成说他是真的变了些?

看着姜净春满面狐疑,顾淮声又颇为无奈道:“我说他坏话你要气,我说他好话,你又疑心我别有所图,表妹,你想要我怎么样啊?”

听到顾淮声这话,姜净春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低头吃饭,闷声道:“没怎么,你要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是去为宋玄安生些莫名其妙的气,老是说他的坏话,她听了也烦,现下这样,不管他是真心假意,但能这样说这样的话,也挺好的了。

她也犯不着再为这事同他吵。

听到姜净春的话,顾淮声下颌有些紧绷。

昧着良心去给宋玄安说话,有些不大轻松,尤其是在听到了姜净春的话后,心中更不怎么是滋味。

他不说他的坏话,她就肯给他好脸色。

这显得他更有些可笑。

为了不让自己娘子生气,被迫着去给另外一个男人说好话。

但很快顾淮声就想明白,释怀了。

无所谓,只要他们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成。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退一步,也总比彻底把她推远了好。

孰轻孰重,顾淮声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