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安听到她这话却笑了,笑得有些厉害。
姜净春和陈穆清看着样子都有些害怕了,“你怎么了啊。”
宋玄安笑了许久,眼中都笑出了泪,他说,“你不怪我就行,我还一直都挺恨我自己的。”
姜净春喉中发哽,一时间也不知该去说些什么。
宋玄安却很快又重新开了口,他说,“人这辈子傻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给他骗了,你别担心我了。往后我会好好读书的,我不会让宋玄景得逞的。”
都经历这样的事情,若再去傻下去,那也真是有些没救了。
宋玄景不是想让他不好过吗,他想要废了他,不就是想要宋贺将来让他把宋家给他吗。
他死也不会让他如意的。
宋玄安随意擦了把眼,眼中水汽散得干干净净,只还止不住泛红。
他看着姜净春问,“还能当朋友吗,顾淮声他让吗。”
姜净春听他这话便马上道:“管他做些什么,他管不住我。”
姜净春的言下之意大家都明白了,陈穆清忙道:“就是嘛,没什么事的啦,只要没死,那都是小事!这日子咱又不是不过了,以后多的是机会一起玩。何家三公子给我递了道帖子来,在北郊那边招呼了场马球赛,过几日一起去吗?”
算起来他们上次打马球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这些时日总是碰到数不清的烂糟事,出去玩一趟,打打马球出出汗就当散散心,也都能好受些。
另外两人自然没什么异议,三人约好了到时候再去出门。
后来差不多到了时间,怕回去晚了也没再说些什么,散了去。
姜净春回到顾家的时候,尚且还早,顾淮声也还没有下值,等到了夕阳落下,一身绯红官袍的顾淮声也从外头回来了。
晚膳已经被摆在了明间,丫鬟下去唤了屋子里头的姜净春出来。
两人面对面而坐,顾淮声那边才接过来了巾帕擦手,姜净春等也没等他就自顾自拿起筷子开始用饭。
顾淮声见此也没什么反应,仍旧不紧不慢擦手,只是忽然出了声问道:“今日听下人说你出门了?”
姜净春听到顾淮声开口,筷子也没停,随意回了他的话,“嗯,去陈家了而已。”
顾淮声知道今日是秋闱放榜的日子。
他也没再让暗卫跟着她了,毕竟这种事情要是被她发现,她肯定要闹得天翻地覆,只要做了,就迟早有被拆穿的时候,所以他也得学会及时止损。
但是即便不让人跟,他也能猜到,今日在陈家肯定不止陈穆清一人。
从前三个人就总喜欢在一处,今日宋玄安秋闱出榜,怎么又可能少了他呢。
他听到姜净春的话后面色无异,随口问道:“怎么样,这回他考得如何?”
听到了顾淮声的话姜净春不明所以,直觉他问这话是不怀好意,可抬眼去看他,却也不曾见得他面有异色,他就像是问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罢了,对此事也只是些许好奇,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想法。
看到姜净春眼中隐隐透出的不善之气,顾淮声不免觉着好笑,他道:“我还没说些什么呢,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这样看我干嘛?”
见他面上确实没什么古怪之色,看着确实只是好奇,姜净春才终于肯去回了他的话,“没考上啊,怎么着,你是不是又想嫌人笨去了?”
这回可是叫他又逮到了机会,而他现下若要去说宋玄安蠢笨,她就连反驳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
饶是顾淮声什么都没说,但姜净春就已经在脑中把他要说的话想完了。
可顾淮声说出的话却出乎她的意料,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又道:“考不上也很正常,他被人这般陷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