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好好办完这处的礼,早些离开才是,再待下去,谁晓得她还会闹腾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她端来了两杯酒递给了两人,顾淮声坐到了床榻边。

他一坐下,就是一身的酒气,熏得姜净春不由得蹙眉。

旁边还站着一堆人看着,姜净春也闹不出个什么来,皱着眉接过了酒杯,和顾淮声喝了交杯酒。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或许是今日他喝多了酒的缘故,就连眼眸之中都染着平日不曾有的情绪,冷凝的黑眸兀地显出了些多情来。

太近了。

姜净春不大想看他,她合上了眼,引颈喝下了这杯酒。

大红喜烛在一旁燃烧摇晃,将两人共饮的画面投到了墙壁上。

顾淮声的视线落在她紧闭的双眼上,她不愿意看他,可他却牢牢地盯着她。方才外面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倒没醉,一□□杯酒,脑袋竟就晕得不像话了。

一旁的喜婆见到两人安安生生饮了这杯酒更喜笑颜开,她高高兴兴拿了酒杯,让人用布条将酒杯栓在了一起。

合卺礼,寓意相爱的两人连在一起,永不分开。

媒婆差不多弄完了礼,又说了些贺喜的话,便带着屋子里头的人往外去了。

好歹是弄完了礼,只是看这新娘子不大安生,也不知他们今夜洞房该如何。但这也不是她该担心的,现下去讨赏就是了。

屋内的人乌泱泱出去了之后,里头就只剩下了两人。

同方才的热闹相比,现下就有点太安静了。

姜净春板正了一日,终于垮了下去,她伸手要解头上的珠冠,却听一旁的顾淮声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