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眼中皆是戒备。

顾淮声起先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作,可触及她那满是防备的眼神之时,便清楚了缘由。

亲她一口,就记恨这么些时日。

现在只怕是彻彻底底将他看做什么无耻之徒,光是指尖才擦到脚腕都要发作。

顾淮声轻笑了一声,却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他暂没了动作,起身往一旁低着头的侍卫身边去,拿了把短刃来,而后又吩咐书良去买套女子衣衫回来。

不让他碰,那用刀割开好了。

老鸨见到顾淮声忽然起身,手上还拿了把短刀,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怕。

这人在那小姑娘面前慈悲如玉面菩萨,在旁人面前就冷若冰霜,光是看人一眼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劲。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可千万别是因为那一巴掌就要刀了她......

她提着一口气心惊胆战,见到顾淮声重新走到姜净春面前蹲下才猛然松了口气。

原是去割绳子。

姜净春想要去夺他手上的短刀,“你给我,我自己来。”

这回顾淮声却不再依她,他将手抬高,不让她碰,“你这手不稳,伤了自己可有得好疼了。”

他语气淡淡,面上也不见什么异色,但姜净春显然还是不放心他。

毕竟脚是很私密的地方,民间都说,这是只有郎君才能看的。自她长大之后就没外人见过了,有了上回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愿意让他瞧的。

见她还在戒备,顾淮声也很配合没有低头,目光纤尘不染地落在她的脸上,他道:“真不做些什么,别怕。”

说罢还没待到姜净春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按着她的脚踝,把绳子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