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算起来花云和雪照现下应当也醒了,再拖拖,她们一定能来救她的。

老鸨看她这幅仍旧不泄气的模样,便起了身,她扭头让人给她的手脚捆了个严实。

她抚了抚额间的鬓发,淡淡道:“那你便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叫你服气。我是看你生得着实貌美,给你个想明白的机会。我晚些时候还会来,到时候也希望你别让我上手段了。”

说罢老鸨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姜净春在原地。

见老鸨走,悬在房顶上的两个暗卫也暂且没有动作。昨夜他们已经飞鸽传书,将此地位置传给了书良,算起来他们今晨应当就会出门,午时必能到这。

想到这里,他们便没再动作,打算等着顾淮声到。

事已至此,再暴露了身份也不大好。

那头花云和雪照一醒来发现姜净春从房间中消失,吓得赶紧报官,奈何县上办事的人不大作为,见她们两个女子来报案说是自家小姐丢了,压根搭理都不想搭理。后来雪照就差直接拔剑,那群人被她这幅凶狠架势吓到,勉强才应承下了这事。

可是约莫到了正午,那群人还不曾出门找人,不紧不慢去用了午膳便没再管她们二人。

雪照被他们气到,却也无可奈何。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他们不在京城,要闹也没用,真等闹起来,反倒耽误找人。

既然衙门行不通,雪照直接和花云自己去找人。

青楼中。

姜净春在房中被绑了整整一个上午,身上又酸又痛,他们那伙人也不知道是绑的什么绳子,她越挣扎反倒勒得越紧,到了后来手被勒得不行,终没再动。

姜净春虽然还怕着,但也没那么慌,现下不过才过去一个上午,花云和雪照应当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现下或许已经出来寻她了。

只是她们也不知道她被卖到了青楼里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她现在才开始回想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一路下来也不觉有碰到什么古怪的人,究竟是谁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给她绑了呢?

这老鸨说要关她一会,姜净春也不知道会被关多久,从前还从来不曾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她躺在地上想要睡觉来消磨时间,然这身上又疼又饿,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这时,门又重新被打开,姜净春扭头去看,就见老鸨又扭着腰进来。

这么快吗,不过关她一个上午就想要她松口?

姜净春移开眼睛不再看她。

那老鸨见她那冷冰冰的眼神便也知道这是还不打算松口了,本以为姜净春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关个上午也能搓搓锐气,谁晓得竟这样冥顽不灵。

老鸨不由得也冷了脸下来,她走到姜净春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她道:“小姑娘,我同你说,你少犟一点,也能少受些罪,到时候逼我上些手段,何苦呢,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也实在是不想伤了你啊。”

她这幅样子倒像是真为姜净春着想一样。

姜净春本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听到这话终于抬了抬眼皮,见她神色松动,老鸨心中一喜,以为这是成功唬住了她,她道:“你这可是想明白了?”

姜净春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似是想说些什么,老鸨见此便凑到了她的耳边,想要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谁料,姜净春竟就趁着她凑近,猛地咬上了她的耳朵,老鸨猝不及防吃痛,瞬间痛叫出声,这人瞧着嫩,却不想如此牙尖嘴利,她疼得厉害,大呼大叫旁边的人帮忙。

那些人也叫她这突然发作吓了一跳,忙上前来帮忙,他们也不敢去强行扒她的脑袋,怕她的牙齿连着耳朵一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