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宋贺又道:“这能一样吗?父亲您还当现在是以前吗。皇上现下看重科举,摆明了是想从寒门中选取后生子弟,哪里还能同从前一样想捐官就捐官呢。再说了,当初阿景不也是一次就中了进士吗?人人都考得上,他就这般没用?”

他这话一出在场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宋玄安。

他什么还都没说呢,不过祖父说了那么一两句,便惹得他如此激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多混账的事。

况且分明还没开始考,他就开始说这般丧气话。

宋玄安这饭是用不下去了,他直接起身,道:“我有没有用您等着瞧就是了。”

他的父亲瞧不起他,他不需要他来瞧得起他。

宋玄安承认自己从前确实有些不大着调,可是他也不至于烂到他口中的那般地步吧?他这几日如此用功不是想要临时抱佛脚,他只是格外重视。

如是从前,他去随便考考就是了,考得上是他自己的本事,考不上就拉倒,他也确实无所谓。可是自从有了所求之后,他不能容许一点差错出现,不允许有一点失利的差错。

宋玄安连饭都没用完就离开了此处,此地气氛有一瞬的凝固,最后还是宋夫人冷声打破了这处的沉寂,“你用得着这样吗,好不容易过个中秋,你就非要去把人气走。”

宋阁老也出言训斥了他两句。

这场家宴最后用得还是有些不愉快。

待到宴席结束之后,宋玄景去寻了宋玄安。

宋夫人不让他在这几日打搅他温书,是以宋玄景也一直没寻到什么机会去寻他,但今夜她忙着家宴,现下散场了也还在和二房的夫人说话,也没功夫盯着他。

过了中秋后天气就凉快了起来,黑夜中已经带了几分凉气,院中的桂花也已经悄然绽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宋玄景叩响了书房的门,宋玄安没一会就来开门。

他的面色看着仍不大好,应当还是在被方才的那件事情恼着,开门后见到来人是宋玄景,好不容易收敛了些许情绪,他道:“阿兄。”

他侧身让他进了门。

宋玄景进了书房,两人走到桌前坐下,他问宋玄安道:“今日父亲的话非是故意,你莫要放在心上了。”

宋贺这样说他,他若不气那才是奇怪。

宋玄安没再想提那事,问道:“阿兄今日来寻我是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