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真是假的呢?不过要?我说,要?是真的,那京兆尹估摸着也不会认,那北戎细作?说是在京中住了七八年,七八年都没?有找出来这个细作?,这些当?官的官帽还?想不想要?了?”
“也是,算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你我这种人操心,皇帝?? 操心,世?家操心去?吧,哎,今年的平绪膏价格似乎又涨了”
游人的谈笑撞碎在青石板上,慕兰时的指尖仍扣在戚映珠指缝里。掌心相?贴处洇出薄汗,像早春枝头将化未化的新雪。
倏然,慕兰时脚步顿了顿,又收拢了指尖,压低声音问戚映珠:“这样就结束了吗?”
她问得轻,却惊起道旁垂柳梢头躲雨的雀儿那雀儿扑棱棱掠过水面,搅碎满池倒映的碧桃影。
刚刚手掌心的甜意还?没?有化开。
戚映珠倏然冻住,呼吸凝在沾着雨丝的睫毛间,低头的方寸间,只见雨珠在青苔斑驳的砖缝间绽开。
她知道,慕兰时这是说,她对那些人对她上辈子如此做的人,报复结束了吗?
她对戚中玄、徐沅、戚姩的报复结束了吗?
“檐角那对画眉尚在交颈,怎忍心教这场雨停得这般早?”慕兰时的音色冷而沉,一点不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兰芷清香。
戚映珠有一刹那的恍然。
她想起那一天,慕兰时不管不顾地问她:“对,那你敢不敢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