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一击。

这些人尽数藏在暗处,慕湄心知她们居心不良,却又找不到由头对付她们。

慕兰时心下微微一忖度,问道:“那么,母亲有什么打算呢?”

母亲明明知晓她同戚映珠的婚事,并非亲长?点?头的功夫便可决定,那么彼时为何答应得如此干脆?

她想起那时母亲眼里闪过的勘破与了然。

慕湄却拿起茶盏,掀开盖子,语气慢悠悠地说:“要是有人阻止你这桩婚事,你应当如何?”

“兰时乃是未来的家主,结亲兹事体大?,相关者?众。若有人阻止,定然有其缘由换言之,要看?看?这阻止的人,安的是什么心。”

母亲提起的戚映珠答应与否是小,藏在背后,设计她的人才是大?。

她是误饮了情?酒,谁给她喝的,又与谁结契,会?有如何的后果,谁会?受益,这其中的关系千丝万缕,须得抽丝剥茧才能得出。

慕湄浅笑?着勾唇,又问她:“那倘若这阻止的人不安什么好心呢?”

话音一落,慕湄竟拿出了一枚菱形的玉石令牌,放于两?人中间的桌案上。

那是也叫作“芙蓉红”的红独山玉所打造的家族令牌,正面镶嵌出并蒂莲,白色花瓣、粉色花蕊、绿色莲叶,搭配得恰到好处,而周围环绕着用金丝勾勒的家族徽章轮廓,精致无比。

背面还篆了一个“慕”字。

此乃,慕氏一族族长?才能持有的令牌。得之者?,则号令全?族。

慕兰时盯着那枚古色斑斓的令牌,笑?了笑?说:“慕氏族规有云,凡持此并蒂莲令牌者?,即为一族之长?,统御族中诸般事务,阖族上下皆应敬从,不得有丝毫僭越之举。”

她说话时,浊弱的烛火跳动着,跃上她如水墨画一般的好看?眉眼。

渐渐地,那双母女俩生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凤眼里,焚灼出了慕湄从未见过的狠厉果决。

只听得慕兰时道:“族规第三条,族长?所颁之令,皆为家族兴盛、族人福祉所谋。族人无论长?幼、尊卑,皆须无条件遵从,不得违逆、抗拒。”

“若有悖逆者?,是为目无尊长?,罔顾家族根本,此等大?逆之行,”她将这些早已刻入她骨血的话,一字一字地吐露,“依族法当斩立决,杀无赦。”

此前慕兰时还在疑惑母亲为何能直接答应她,今日一会?,可算了结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