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到?信香,终究只是最浅层的纾解办法。

处于?潮泽期的坤泽,并没有太多的理智。何况她们已?经结契过一次,身?体已?然彼此相识。

戚映珠绯润的唇翕张开合,哀哀道:“帮我。”

慕兰时轻轻颔首。

她站起身?,握住戚映珠纤细的腕,将她拉到?腿上坐着。

两人之间的位置很快发生了变化,慕兰时手臂环过戚映珠的腰。她曲折了手指,隔着女子薄薄的春衫,轻轻抚划过她的腰窝。

触摸、拥抱,亦能够给予乾元的信香,勉强安抚坤泽。

怀中女子的呼吸不再有那么急促了。

“嗯”她低低地喘息着,明明是难以抑制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像她的第二信香一样,掺了蜜,勾着人的心神荡漾。

鸦发堆鬓,尽数散乱,前额俱被汗水打湿。

这还是有乾元信香安抚的情况呢。慕兰时皱眉,想?起那位前世从未传出过任何“私德有亏”的铁面太后,心就?不自觉地抽疼。

她轻轻地抚过戚映珠柔滑的手掌,安抚她道:“没事兰时在这里。”

“嗯。”戚映珠喘着气,只想?躺在她的怀中,“抱紧我。”

慕兰时一一照做。

处于?潮泽期的坤泽脆弱,四肢处处都?会觉得空虚。

拥抱能给她们这种抚慰的感受。

“好些了吗?”慕兰时低下头,轻轻摩挲过戚映珠的脖颈,一边注意地释放出信香。

好些了吗?答案当然是好些了。

前世戚映珠发现自己有第二次潮泽期时,整个人都?无助极了。

戚映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恍惚间又看?见龙榻上枯枝般的手。那双手曾像蛇蜕下的皮,虚虚搭在她嫁衣的金丝牡丹纹上,连信香都?泛着腐朽的檀灰味。

她本该庆幸那具躯体早被丹药蚀空对她什么也做不了,可她却?在每次潮泽期焚身?时,恨不能将绣床帐幔撕成雪片原来?被褥间瓷枕的寒意,竟能够比得骨髓里千万只毒蚁啃噬的痛楚。

现在呢?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吗?

戚映珠贪恋一般地往慕兰时怀里缩,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喘息声音。

俗语说得好,得寸进尺。

她也是这般得寸就?要进尺的人。

有了乾元的拥抱、啄吻、信香安抚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慕兰时只觉怀中的人更水淋淋、湿漉漉了。

额间湿透了。

眼神也是,湿漉漉地、直勾勾地望着她。

整个人被潮泽期折磨得,就?像是刚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

泡软了,软到?整个人都?趴在她的身?上动弹不得。

戚映珠闭上眼,缓缓道:“还不够。”

兰芷香正渗入毛孔,戚映珠像渴极的藤蔓缠上对方?的腰封。

指尖触到?蹀躞带镶嵌的冷玉时,她突然想?起前世留在未央宫的那夜,也是这样攥着鎏金床柱,任由冷汗浸透华裙。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身?边有人,有人抱着她。

戚映珠将脸埋进慕兰时颈窝,嗅到?肌肤深处渗出的兰芷气息。

这具年轻躯体蓬勃的热度烫得她发颤,与尘封古老的记忆截然不同。喉间溢出的喘息化作细小的钩,勾着慕兰时的手指滑向她后颈。

衣裙摩挲出春蚕食叶的窸窣,还有粘稠的滴落声音。

“不行,不行,还不够。”戚映珠喃喃道,面色都?被蒸红了。

慕兰时默然,“您允许么?”

这种程度不够的话,那就?只能再标记了。

可是,一旦临时标记超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