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得像是倒满了水的杯盏,维持了微妙的饱胀感,只需要轻轻一戳,就能打破她,然后肆意奔流。

深吻、亲吻,各种角度的试探。

慕兰时不愧是乾元君,连亲吻的动作都慢得恰到好处,只抵着轻轻磨蹭,似乎就能够将?这朵靡丽娇艳的花朵研磨成?水。

舌尖撬开?戚映珠紧咬的齿关,将?未尽的话语尽数搅成?黏腻水声。

“呜”戚映珠难耐地睁开?眼睛,她看见慕兰时同样绯红的面靥。

她作为坤泽,当然比她更敏感:“轻点,你属狗的?”

“掌柜第一日知道吗?”

真不要脸。戚映珠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把伙计支走了,倘若她还在的话,这属狗的还不会这么放肆!

戚映珠在这种难耐间意志起伏不定,衣襟间漏出的雪色肌肤如月下?潮汐涌动,随喘息漾出细密的珠光。

指尖深深掐入对方后颈,恰似藤蔓绞紧崖边孤松,在痛与?快意间寻个支点。

可就在那叫声快要变得尖锐、高亢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冰晶一般冷冽的信香闯入了戚映珠的鼻子。

她皱眉,忽然明白了慕兰时身?上有那么多兰芷香和沉水香的原因。

就是为了掩盖那不合时宜出现的冰晶信香气味。

象征着,孟珚天家矜权的信香。

呵,到底是尾巴尖上沾染着脂粉香气的狗。

戚映珠心头不悦,便在一瞬之间猛地拍开?身?上的人:“怎么,慕大小姐,我还要感谢你回来不成??”

慕兰时被她这么一拍手弄得措手不及,腰也同样撞上了柜台,她呲着牙,“嘶”声发出疼痛,似懂非懂地看向?戚映珠。

她揉着自己的方才撞疼了的腰,似是苦恼一般地道:“掌柜的可真是心狠。”

戚映珠却敛容,眸色沉沉地看过来,又倏然走近。

慕兰时今生几乎不曾在戚映珠面前见过这般严苛的表情,像前世金銮殿上,那人执凤印批斩决奏章时的森然。

纤长的指尖向?前,挑起了慕兰时的下?颌,冷笑自戚映珠的喉间溢出:“心狠?慕兰时,我倒是想问问,你把我当作什么了?”

慕兰时哑然失声,怔愣着。

的铺子里面烛火浊弱,却愈发衬得戚映珠面容如九重宫阙深处的冰雕眉似远山含雪,唇若冻樱凝朱,分明是温软皮相,偏生浸透了摄政太后执掌生杀时的凛冽。

戚映珠在认真。

前所未有一般地认真看着她。

“慕大小姐”戚映珠唇齿间摩挲过这几个字,脸上出现了几分莫名的笑意:“还是说,我不应该这么叫你,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还是说,慕大人,该称您为瑶光殿下?的入幕之宾?”

慕兰时忽觉喉中滞涩。她本?来以为,自己出门前已经做过了很多充分的准备,譬如洗了很久,香也熏了很久,可还是被戚映珠闻到端倪。

她的下?颌仍旧被戚映珠的指尖抵着,向?上,脖颈折仰出脆弱的弧度。

“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

其实戚映珠并?没有任何暴力的倾向?,她只是沉着脸冷着眼,问她有没有想好如何解释。

可就在这淡漠如雪的静默中,慕兰时重又深味到了戚映珠的个性。

性如白玉,烧犹冷。

这似乎是“背叛”的举动,在她眼中似乎也翻不起太多的波澜。

可她的性格又远远不止这一方面。

她柔韧坚毅,像河边的苇草,受到冲击会垂下?,但绝不会折断;她心慈心软,养过的花败了也会收回妆匣;圣洁单纯得会因为潮泽期来临而她逗弄她而气得哭

可眼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