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儿没人进来,慕兰时算准时机便用后腰撞开仓房的门,两人仓促间便转到了无人的境地。
“当心门槛。”慕兰时揽着她腰肢的手突然发力,戚映珠踉跄跌进堆满麦麸的仓房。
粗糙的麻袋隔着一件春衫,摩擦着后背,戚映珠在喘息间隙咬住对方耳垂:“慕大人前世在宫里?,也这般伺候六殿下?么?”
慕兰时怔怔,愈发不解,也愈发了然今日这酸浪可是泼了八千里?!
她既已叫她大人了,那么她便没有退让的道理。
于是她同样低着头,素来清冷端方的眉眼,氤氲上莫名的情绪:“娘娘,方才我?们便已经约好要验明正身。”
她干脆地跪下?,在戚映珠不解的眼光中笑意盎然。
臣子见太?后,跪便跪了,不是么?
戚映珠还未来得及出声讥讽,便感受到薄茧贴过的触感:真实的战栗感攀上脊柱,一想?到前世的永夜,忽然惊觉现实比幻想?中的更蚀骨千倍万倍。
“你”逞强的尾音变调成呜咽,戚映珠徒劳地揪住对方肩头,希图刻下?指印。
外面?汤饼铺子的生意还得继续:蒸笼掀盖的巨响惊得人绷紧腰腹,又突然弓起身子,像将要离弦的箭。
面?饼的香气愈发浓烈,戚映珠在灭顶的快感中瞥见墙角蛛网颤动。
“娘娘分心了。”慕兰时这么说着,吻上她的唇。
暮色雨丝,浸染窗纸,仓房的门推开时,都散不尽那一仓的旖旎。
只是戚映珠偏头的瞬间,却仍在回想?方才慕兰时乖顺垂头为她整理衣裙时的模样:原来驯服猛兽的快意在此她就在对方乍然收紧的臂弯里?,尝到了比蜜饯更浓稠的胜利滋味。
好啊,食髓知味,这便是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