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多久了？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冉。”

穆北祁蹙眉，面上神色是压不住的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苏冉浑身上下全是倦怠，“我是认真的。”

像是一只历经风雨的蝴蝶，翅膀已经破损，狼狈不堪，她飞不动了，连栖息地都没有，是带着决绝离开的。

这一幕十分刺眼，穆北祁下意识朝着她伸手，想抓她的手腕，但到底慢一步，残身而过什么都没留住。

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办公室。

外边蔡力见着时机进来，一看穆北祁坐在办公椅上发闷火，心中了然：“苏小姐已经走了。”

“嗯。”穆北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动声色，“随她走。”

一直以来死缠烂打的人是她，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儿当什么？

蔡力说：“苏小姐今天来可能找您有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就是分手，”穆北祁冷声，“跟林墨一睡一块的事儿一个字都没有，上来就分手，我惯的她？”

蔡力低声：“或许有什么误会。”

穆北祁心情不佳：“吃避孕药还能吃出个孩子，我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

这事儿看来不能提，一提穆北祁整个人状态都不对，看得蔡力心惊，硬着头皮提醒：“等下还有个会。”

“知道了。”

只不过开会的期间穆北祁全程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弥漫出来的烦闷快要逼死人，中途策划部门犯了ppt上的一个小失误，都被穆北祁训了半个小时，吓得全公司人噤若寒蝉，生怕自己惹怒了这尊大佛。

出电梯，苏冉果然没看见那个熟悉的前台小姐了，别说，这事儿倒是办得挺利索。

“小冉。”

沈晴小心翼翼，有些不敢说：“你跟穆北祁……到底怎么回事？”

上次见面还是在医院，那会儿是穆北祁亲自来医院清账，不光是把苏家在外边欠的债都还了，还给苏盛明结了医药费以及高额的住院费用。

沈晴是过来人，小年轻的感情问题她是一看一个准，可偏偏穆北祁这人沉稳内敛，一般情况看不出他到底什么个意思。

这次也一样，沈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喜欢你，当初为什么要拒婚？”

苏冉心情跌落谷底，闻言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苦笑：“嫌我丑。”

“肤浅，”沈晴不相信这个理由，但自古以来漂亮脸蛋确实是一个让男人动心的离不开的条件，“如果只看脸就喜欢一个人，那他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苏冉：“嗯。”

沈晴跟在她身边走，小心翼翼观察苏冉的情绪：“在一起多久了？”

苏冉：“没多久。”

沈晴继续：“我看你们两个这态度，不像是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样子。”

苏冉知道沈晴在猜测什么，但憋着不肯说实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她跟穆北祁那档子事没必要说给长辈听：“毕竟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这点感情还是在的。”

这理由解释的十分完美，沈晴没找到任何破绽。

她问完了就该苏冉问了，苏冉极为关心：“刚才在里面，你说苏家没了跟穆氏有关系，是真的吗？”

沈晴一愣，沉默片刻后，到底是叹息：“本来没想告诉你，毕竟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再纠结也没意义，只能拖累现在还好好生活的人。”

“我没那么脆弱，”苏冉面色严肃，心中已经隐约有猜测，握紧手，“你尽管说。”

沈晴知道瞒不住她，便道：“我也是前一阵子帮你二伯整理那些旧文件才发现，有句话穆北祁没说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