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要打击报复。你做得很好,当别人伤害你,你应该做的就是保护自身,这是正确的选择,不必愧疚。”
刘秘书去旁边拍照保留证据,然后报警,等警察来。
向甯不知想到什么,渐渐的停止抽噎,不哭了。
空旷的道路上,他抿嘴站在沈渥平身边,眼珠子斜楞向右下角,思考着。
就在沈渥平以为他是受到惊吓,不能回魂时,向甯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神秘兮兮地趴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爸爸,姐姐和奶奶不一样,她不是病死的。”
沈渥平胸口剧颤,强装镇定,问:“你说什么。”
“姐姐是被人杀了,我知道杀了姐姐的人叫什么。”向甯就像一个突然开了窍的小神棍,一双大眼睛里透着诡异的光,仿佛从山上跑下来的狐狸,又或者终于得到飞升的山貂,一只手挡在自己脸蛋右侧,凑近沈渥平耳廓,踮着脚,对他一个字一个字说,“他叫沈廷轩。”
“……”
“是沈廷轩杀了我姐姐。对吗,爸爸?”
沈渥平后背一层冷汗,汗毛一根一根竖起,钢针一样立在胳膊上,针头确实朝下,仿佛随时能刺穿他的骨肉皮。
向甯把沈渥平当成最亲近的人,停了停,他又说:“我知道爸爸为什么不带我去找姐姐了。因为姐姐死了。所以我们找不到姐姐,对不对?”
“……”阳光散去,眨眼间天色变得灰暗,不远处的天空布满了云。
刘秘书报了警,很快,蓝红色的警灯在道路上急速而现,逐渐靠近他们。车门打开,几个警察下来,很快就有法医以及相关人员封锁现场,进行各方面取证。
有两个女警察了解完情况,这就把向甯带到一边,单独问话。
在那短暂空当,时间一瞬间被拉的很长,仿佛穿过了几万公里,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点。
沈渥平站在原地,魂不守舍,他的眼神仍然停留在向甯身上,不知道他跟女警察说了什么,但他看见这个孩子很快掀起了衣服,像小孩子那样委屈巴巴,跟人说记者踢他了,还打他,向她们出示他的伤痕。
周围是各种各样的声音,萦绕在一起,凑成一个混乱而让人胆战心惊的世界。
沈渥平盯着向甯的嘴巴,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如果不是,为何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刚好像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但如果是
但如果他是,沈渥平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演技这么好,能从始至终装的这么深。
向甯把自己该说的都说完,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说的,挠了挠腿,回头看沈渥平。
爸爸没有过去他身边,也没有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