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错,就算亲爹亲大爷深明大义,知道他该受制裁,老一辈心里也过不去这关,估计还得让你想法,把廷轩弄国外。”
“他没那个机会闹腾。”开车的是刘尚自己人,沈渥平说,“联系方式我都删了,我现在住的地方他不知道,顶多去东达影业撒泼,但他见不着我,想作威作福也难。”
“你这回也真是下了狠心,一定得让轩轩吃苦头。”
“子不教父之过,他小时候我一遍一遍教也没把他扭过来,所以说有些孩子天性如此,也架不住背后有人兴风作浪,总拿个遮天蔽月的法器给他遮掩恶行。日子一长哪尊菩萨能收他,他又能进哪个庙?”沈渥平捏住眉心,“老段,他不是改过自新,他是被逼的走到这一步没办法了,不得不认输。”
“你又说这话,”段国良劝他,“怎么这都是自己亲儿子,那身上掉下来一块肉能坏到哪去?还是得充满信心,孩子毕竟是孩子,教不好就多教,他爷爷又不能跟他一辈子不是?将来不还得靠你这个当老子的立脚。”
“只怕他本领大过天,连我这个老子都想压头上,那就真的谁也管不了。”
兄弟二人都在官场,什么人都见过。犯事的真到自己家人头上,法规自然而然就成了打进肉里的一道鞭子,一动就疼,不动难不动,连筋还得伤骨头。
沈庭轩的事按下不表,他在牢里也没法兴风作浪,再倒腾出什么,比在外头让人放心多了。
刘尚在前头开车。把老板送到机场,买了机票,等待飞机起航的时候沈渥平按不住性子,还是去外头打了个电话。
向甯没有手机,他能联系的只有酒店经理。简单说两句,问到向甯,女经理说:“他今天一天都在房里没出来,中午我去送饭,几个菜倒是吃的挺干净,不过好像房间里弄得挺乱,电视机也没开,不知道在做什么。”
沈渥平临走前就跟经理说了,向甯跟正常小孩不太一样,让她多留心。人家确实尽责,一下午除了开会,其他时间都在那一层来回转悠,既不打扰向甯,也能在他有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还提供了好吃的下午茶,确实非常用心。
沈渥平知道向甯乖,听见他把房间弄得很乱。不带没责怪,反而露出笑。
他倒希望这孩子捣蛋一点,小男孩毕竟跟小女孩不同,小时候沈廷轩那可是把天花板都捅破了,就那么能惹祸,也是沈渥平耐性好,对儿子从来都不要求他中规中矩,向甯跟沈廷轩一比简直就是个降级小孩,是个太乖的小朋友。
“他晚饭有没有吃?”沈渥平担心的只有这个,“我答应他下午6点回,在外面一忙就晚了4个小时。坐上飞机起飞落地,怎么着回酒店也得到凌晨了,麻烦你转告他不要等我,让他赶紧吃饭,然后睡觉。”
“我知道。”女经理笑道,“刘秘书下午就给我发信息了,说是您的飞机晚点可能要到凌晨才能回来,我也告诉了小向,您放心沈总。”
沈渥平知道刘尚办事利落,只问了一句:“你告诉他了,他什么反应?”
女经理说:“小向没什么反应。他很乖,没有哭闹,也没有说别的。不过”
沈渥平放下去的心又一悬,“不过?”
女经理这个不过像一记重锤,沈渥平呼吸发紧,眉头拧到一块,连重复一遍都很艰难。
他接收不了向甯出现任何不良反应,尤其是对他的失约。
“不过我看小向应该是没反应过来。”女经理提起向甯,声音里都透着母性,变得温柔,“我跟他说了,您要晚一点回来,这头已经走到门口,他才跑过来拦住我又问了一遍,爸爸还回来吗,真的还回来吗,不是不要我了,爸爸还要我呢?”
女性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宁定的禅意,几句话一学,真是非常像小向甯,把沈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