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夏良能连着凿他两拳也是借着他脑子没转过来, 等转过来了,他还手的力道和火气一点儿不比夏良轻。
俩人就不像是父子, 眼睛里都透着火, 根本就是对儿仇人,都有点儿下死手的意思。
夏良逮着他半边脸锤,夏广志朝他眼睛和太阳穴上招呼。
等到被又扯又架地隔开时,夏广志的半边脸已经透红透亮地肿起来了, 夏良的左边眉弓快挨着眼皮那儿被搓开一道血皮, 是为了避开太阳穴硬被刮过去的。
俩人嘴角都裂着往外渗血,夏广志完全是被锤的。夏良是被他老妈刮破的那一道又被夏广志给豁开了。
夏良最后还想也还能再给夏广志下巴窝里扬一拳头,但是老妈抱住了他的胳膊, 很恐慌地在叫他的名字,他怕误伤,忍着撤了力气。
这么一犹豫之间,夏广志又往他胯骨上狠狠蹬了一脚,夏良心底的暴躁瞬间被点着了,恨不得抬起腿朝他裤裆上招呼。
操你妈兔崽子!你他妈有种啊!你打你老子!夏广志被姥爷摁着,他眼底都烧红了,还在蹬着腿地想冲上来。
夏良你赶紧出去!姥爷冲他喊。
你是不是疯了!啊?!疯了!老妈也在他耳朵边儿尖叫。
夏良好像是第一次听见她对自己用上哭腔,这种焦虑里带着哭腔的喊声让她显出了难得一见的脆弱。
这是他妈。
夏良狠狠闭了闭眼,咬牙忍着心底沸腾到要爆炸的情绪,甩开她的胳膊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