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窗前白瓷浴缸里也好不热闹,肉拍肉的啪啪声中水波激烈荡漾,水花四溅。男人背靠浴缸,壮实脖颈被一双纤细的手死死掐紧,青筋暴突,脖根至脸颊憋得通红。厚重喘息夹带爽快吟叫,他挺腰跟不上骑坐那人的节奏,慌乱之中交代了第一轮。
白瓷浴缸不是正规的尺寸,比一般的大一些,两个人坐在其中也很宽敞。沈瑜乖乖弓着腰背云撩至前胸,搭在肩窝的仍是那颗翡翠平安扣,珠串上琥珀珠子被养得水润,浸湿的凤尾结盖住了胸前一个墨色刺青,它低调又庄严地躺在紧实的麦色皮肤上,是浑圆的汉隶,单字一个“戎”。
水滴携带热气如雨般拍打,汇聚成一条条细流顺势而下,淌过锁骨深壑溢出滑过胸上刺青旁一大一小不规则的两道深疤,边缘工整,能看出经过细致的处理,也能看出哪怕是费尽心思仍无法抹去的骇人经历。
……
时光倒流到三年前。
于墨这位突然空降的太子爷,怎可能忽然就得人心,更何况是他要变天,动了太多人盘子里的奶酪。小主人早就不是原先怯懦、左右顾及的模样,他身边的恶犬更是时刻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势,几年里过关斩将,能在台面上摆平的,小主人笑里藏刀,游刃有余,明里搞不定的,小狗暗里亮出獠牙,最懂朝着要害咬死不放。
主人的要求是,不管做什么,爪子得干净。
小狗听话,各司其职,清洁工也手脚利落,环境打扫整洁而安静,他们算是在风雨中过得平安顺遂。
于墨念着一份形式上的“亲情”,对谭袁一家得放且放,试图保全家族原本的模样,在他看来,至少谭琳是无辜的。
见风使舵的沈瑜,主人想什么他做什么,唯独在谭缙的事情上,他脱了僵。
于墨万般劝阻,沈瑜最终仍是把谭缙堵在国门之内,送进牢狱之中。
而后谭袁万念俱灰,消停了不少。
可看似股掌之上的日子,在一份接着一份正常的体检报告中结束,不知原因,调养无效,于墨的身体就是每况愈下,逐渐力不从心。沈瑜毕竟是个厨子,总觉得是病从口入,可这事儿又蹊跷,吃饭都是沈瑜负责,而家中的大夫又是用了多年的老人。
但老人,是那个家族忠诚的老员工,不是于墨的。他照顾过谭袁,看着谭缙长大,更是把谭琳当成自己的孙女对待。于是在谭袁找上他的时候,他半刻都没犹豫,将一种麻醉诱导剂小剂量、长期地加到了于墨的调理药物里,在无声无息中拖垮他的心脏。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药物已对小主人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这可是踩到了沈瑜的底线,他不再顾忌于墨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在谭承筹的协助下,先是解除了谭袁的亲属关系,沈瑜布下罗网想要一命偿一命。
他曾承诺于墨双手不会沾血。
可这次,沈瑜紧握手中的利刀不再想假借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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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完结。
第六十一章 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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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袁的晚宴上。
沈瑜通过种种办法将自己的名字加进了受邀名单。
宴会办在小型邮轮上,驶出公海时就告示着这夜的不平静。
心怀鬼胎的谭袁并未在船上,等着沈瑜的是一场杀身祸。一夜过去,邮轮未在预定的时间靠岸,而谭缙也在前一日被不明机构接走去向未明。
手下告知谭袁一切顺利,只是沈瑜上船时携带一巨型木箱内有诡异的活物声响,无人敢轻举妄动。找不到儿子的谭袁无奈之下只能亲自登船,在拆弹人员的协助之下打开箱子,诺大的空间里确实有炸药,是两枚拆了雷管的哑弹,声音是摆放在侧的一台手机发出,可虚惊一场的同时也赫然发现底下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