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墨却是自然,他脸上露出肆意又张扬的笑,张青澄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见张青澄不动也不答话,于墨着急了,又喊:“快啊!这次我不能让狗狗跑了。”
我不会跑的。沈瑜没说,他抬眼看着于墨,这个他好像很快乐。
沈瑜将脑袋往于墨胸口埋进去,于墨自然而然摸了摸他的头,接着喊:“快啊快啊!”
张青澄仍是不挪地方,于墨瞪着他,不紧不慢地放松了夹在沈瑜脖子上那手,手臂却没拿开,紧接着做了一个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坏的举动。
他眼里透着冷,说:“那我自己去。”
一边说一边把另只手上的滞留针猛地一拽生生拔掉,针头脱离皮肤的一瞬,一条赤红的抛物线眦出,霎时血花四溅。
“我去我去……”张青澄吓坏了,说着就往外跑。
沈瑜也吓坏了,可看着于墨舔着嘴唇大笑起来,他笑得那样随心,沈瑜也跟着笑了。
于墨一手拎着针管甩着,满是血的手捏着沈瑜的脸,扬了扬下巴,说:“不许跑了,我不会让你再跑了。”
说完又继续哼哼哼地傻笑起来。
他这样笑真好看,沈瑜心里莫名一阵热,想守住这个笑,沈瑜低头用吻锁住了他。
“拴好我。”沈瑜说。
于墨眯眯眼,对这句话很不满意状,说:“不拴也不许跑。”
“你,”于墨手指点在沈瑜鼻尖上,“是我的。”
“你们是疯了吗!”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医生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血色交融的人,一个被抹得一脸猩红,另一个血流顺着手肘滴滴答答洒了一身。
可两人沉醉的表情又让医生放缓了情绪,没再批评转身喊人来处理惨况。
于墨蓦地绷紧了肩膀,搂紧沈瑜颤颤道:“他们是谁?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是大夫,别怕。”沈瑜上下来回抚着于墨的背试图安抚他。
但于墨仍然颤着,抓紧了沈瑜的衣服更惶恐地往他怀里钻,声线崩溃:“不要,他们会给我吃睡不醒的药,会绑我,还会堵住我的嘴巴,我不要……”
沈瑜听得心里一紧,低头发现于墨双眼通红,泪止不住往外冒,蹭在沈瑜衬衫上化成一片湿。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沈瑜握住于墨的脑袋压紧在胸口,下巴抵着他的头低语:“我不会把你给他们的,就让他们给你擦擦。”
于墨仍是无法放松地发抖,沈瑜瞄了一眼门口,贴近于墨耳边小声说:“擦干净,擦干净了晚点我带你逃跑。”
于墨平静了一点,挤出微弱的声音问:“真的吗?”
沈瑜拍拍于墨说:“你拿着那个包,”接着他指了指床边一个小背包,“那里面有我的护照和所有的卡,我要是骗你……”
话没说完于墨就被逗乐,沈瑜也莫名其妙跟着笑了,他亲了亲于墨的眼角,舔走了他的泪,说:“你拴好我,我不会跑,你也不会丢。”
一小时过去,张青澄真的买了根狗绳回来,是大型犬的训练绳。
金属链圈带着活动刺钉,用于训练烈性的大型犬,放松时不会不适,可拉紧时钝钉便会刺向脖子造成无法忽视的疼痛。人的脖颈没有厚重的毛层,若真用力抽紧便可能鲜血淋漓,很是瘆人。
张青澄想给沈瑜一个下马威,可没成想沈瑜看到之后没有半秒迟疑,卸开锁扣就交到于墨手上,说:“主人帮我扣上。”
于墨却迟疑了,他拿着项圈摸着刺钉,对张青澄说:“没有别的款式吗?”
“他那么大,别的款拴不上。”张青澄越来越气,话也不好好说。
沈瑜拉了拉于墨的手,伸着脖子说:“快啊,这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