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了,如何见人?”
卫柏勾起唇角,弯腰轻轻整理她鬓边散乱的发丝:“没事。无人敢非议我。”
他的手指划过鬓边肌肤,留下一阵酥麻痒意。顾雁再不敢看他,连忙偏头。幸好他只是将她几缕头发理顺,便再次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终于松了口气。
卫贼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的心绞成一团乱麻。身旁褥单和衾被上有他常用的熏香味道,躺在上面,像回到他的怀里一般。那股异样感觉突然涌回体内,不停在脏腑里盘旋。又钻进心海,将那里侵蚀得一塌糊涂。还在武望山时,被他咬了耳垂后的夜里,也是这股异样感觉,在身体里久久盘旋不去。
顾雁拉过衾被,侧身将它抱在怀里,又将身体缩成一团,埋在被子里深深吸气。
忍住呀,阿雁,他只是一把刀。
忍住,忍住。
不要心动,他是卫贼啊!
不知躺了多久,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忽然听到被子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容阿姊!”是石榴的声音。她急唤着扑到榻边。
顾雁掀开被子,见石榴锁着眉头,焦急而关切地看着她:“容阿姊!听说你腰伤又复发了!是不是陶长史……”她连忙止住话头,警惕地看了看外面。颖王侍从就守在门口。她放低声音,只用她们俩能听到的气声问道:“是不是陶长史逼问你了?”
顾雁抬手轻轻捏了捏石榴的圆脸:“别担心,没有大碍。”
石榴又道:“对了,我已跟月姑姑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