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坐在床沿,吹风机的暖风拂过肌肤,带起一阵难以忽视的舒服,他累了一整天,早上满满当当的五节课,下午又在图书馆看了几篇论文写综述,几乎天黑了才回家。

这种时候,路玉白每一根拨弄他发丝的手指,都能给他带来极大的舒适。

“白哥。”江源抬起眸子,“怎么突然给我吹头发了?”

路玉白很轻地笑了声:“又不是第一次给你吹,有什么奇怪的?”

“好吧,也对。”江源又配合地低下头。

尽管他没办法看见背后人的脸。但能想象到他的表情,一定是扬起半边唇角,似笑非笑的,手指也是轻快的,在他心上带起涟漪。

过了会儿,他又听见路玉白说:“让你留了长发,就得替你分担点辛苦,不是吗?”

江源隐约听出了点弦外之音。但又没那么明确,抿着唇继续让路玉白给他吹头发。

留了长发确实没有那么方便。虽然只是到后脖颈的长度,平日一根小皮筋就能扎起来。但洗了头吹头发的时间大大延长了不少,吹了快十分钟,才彻底干燥。

他起身换上睡衣,一边系好腰带,一边朝书房走。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路玉白就拉着他坐到了座椅上,久违的亲密姿势,并没有太亲近,却又是个恰好暧昧的距离。

江源抓着他的手腕,力度不由自主地收紧:“白哥…我得先写数学。”

“没不让你写,我看着。”路玉白勾着唇角。

他故意的,江源一下就猜出来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黏糊糊的,江源只好硬着头皮把笔拿起来,在草稿纸上落下个数学符号,他脑子乱麻麻的,兴许是因为嗅到了几分路玉白的味道,让他一下子乱了分寸。

他又强装镇定半分钟,才泄了气似的:“白哥,你在这儿我写不下去。”

路玉白压根没听他的话,自顾自的用舌尖濡湿他背上的肌肤,江源头晕脑胀地转过头,手指轻微陷入他的发丝间,低声拒绝:“别…白哥,要交作业的,不交老师会生气。”

“是吗?”路玉白终于抬起头,下巴抵着他的锁骨窝,一双眼睛里平静地像水,“你冷落了我好几天,我也很不满意,你就不怕我生气?”

江源不自觉地转过头,手抵在他的小腹前:“我这几天在忙学习。”

“我知道。”

路玉白终于抬起头,他不再贴着江源的后背,江源刚释然地松口气,路玉白就将他整个换了个坐姿,两人四目对视的瞬间,路玉白咬上他的喉结:“你一点也不乖。”

来、干、我

尽管路玉白说他不乖,却还是温柔地给他讲完了所有不会的数学知识点。

书桌旁的灯光不太亮,是柔和的暖光,江源出神了很久,耳畔徐徐的数学知识点拉着他沉溺到记忆深处,一个月前路玉白也是这样在教室里讲课。

他当时想都没想过,能和路玉白发展成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亲吻、拥抱的关系。

缘分这两个字里的学问多到让人足以用一生去探寻。

讲了许久,路玉白感觉怀里的人没什么动静了,他转过江源的身子,果真人眼睛已经闭上了。

又把他当催眠曲用。

路玉白无奈一笑,抱起人走回房间里。

他确实是辛苦了,路玉白能看出来。自从讲了那些话之后,江源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努力。无论是上课还是别的方面,都从未有过的热情高涨。

路玉白一晚上也不是生气,就是心疼。

他没想让人这么苦。

江源一进了被窝,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小只,小兽似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路玉白就这样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