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悔。”江源捂着额头。
傍晚,路玉白的车停在楼下,他抱着江源下楼,给他系好安全带后,才自己上了车。
后面两辆货车才装好路玉白的东西,满满当当地等路玉白带路。
“好可怜。”两个搬运货物的人从副驾驶窗户旁边走过,看江源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怜悯,“年纪这么小就残疾了,还好有个好哥哥。”
“……”
江源眼皮一抽一抽的,眼神要杀人似的看向一边憋笑的路玉白。
“你跟人家胡诌的什么?你是我哥哥?我是残疾人?!”江源红着脸去掐路玉白,两人在车里胡乱打了一通,路玉白才好哄歹哄地安抚好江源。
哭包小狗
搬到新家的第一天,江源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应。
他向来都有畏生的情结,又有认床这样难伺候的毛病,可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这抹忧虑就像落雨天后的云,被抹得一干二净。
本不是什么很高的楼层,却能把窗外的景色一眼望尽,百米外淡灰色的高亭冒出尖尖儿,像是夏雨时分里被摧残许久依然挺立的荷,夜晚的冬风刮得玻璃窗板吱嘎作响,倒算是通感地体验到了早冬的凄清。
他震撼片刻,才抱着元宝走进去。
不得不说,路玉白效率是真高,这才半个月就打点好了房子,家具用品一应俱全,都是江源喜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