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不是主动愿意的。

“那……白哥,你是只喜欢男孩子的吗?”江源若有若无地问,又觉得太刻意,“嗯我只是好奇一下,没有别的意思,白哥要是不想……”

“只喜欢男的。”

路玉白几乎没有半分迟钝,坦然地承认了。

“你呢?狗崽子。”

“……”

“!!!”

江源红着脸哼唧,半晌才低声又气又娇道:“白哥!骗子!你明明记得。”

想和你亲

路玉白低低地笑。

说来好笑,他对昨晚的记忆就像团浆糊。但这句「小狗宝宝」,就是浆糊里没融化的米块儿,清晰异常。

江源又哼唧了一会儿,才没那么羞耻。

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的状态,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人脸红心跳。

“不让叫是吧?”路玉白故意逗他。

“让的……”

江源声音小得蚊子嗡鸣似的。

“不让叫我就不叫了。”路玉白云淡风轻道,话音才刚落,小甜心就忍不住了。

“让的让的!没说不让……”

晨间逗趣了小半会儿,路玉白心情好得得不行,掀开被子就从灰色的床沿起身。

昨晚洗澡完随便裹了件睡袍,酒后迷糊连腰带都没好好系,松垮垮地搭在衣物上,一夜后,已经可怜地只剩一角在扣环上了。

路玉白随意地伸了个懒腰,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还有线条流畅的腹间肌肉。

江源看不见,只是听见脚步声。

话题隐约飘得有点远,江源半晌才想起来,又问:“白哥,你今天就要去相亲吗?”

“嗯。”路玉白嗓音懒懒的,“应该是今晚,不过不出意外,见一面她就会对我彻底没兴趣。”

“啊?!”江源一怔。

他从来没考虑过,白哥到底长什么样。

听他这么一说,居然有点后怕。

“那个……白哥,你长得很凶吗?”江源欲言又止。

路玉白一下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狗崽儿开始好奇他的长相了,这并不是坏事。

他的脸很拿得出手。

不过他还没花孔雀到说出口的地步。

“呵。”路玉白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眉眼微弯,有几分温和,“凶,特别凶,所以你可别惹我。”

“……”

江源缩回了脖子。

他不敢说,现在脑子里已经是老式门两边贴的张飞李逵画像,甚至还有红色的「招财进宝」、「辟邪除魔」字幕飘过。

和耳机里温柔磁性的声音撕裂感不要太大。

路玉白随便洗漱了一会儿,回到房间打开衣柜:“你说穿黑色会不会太正式了。”

“不会……”江源自己对穿着也是依托答辩,平日换衣服和开盲盒一样,闭着眼睛摸到哪件,就穿哪件。

路玉白选了件黑色的西服,指尖又在领带间来回犹豫:“领带呢?什么颜色好。”

江源不情不愿的,想了几秒钟,才小声嘟囔:“灰色红色都不错……”

“干嘛这个语气?”路玉白听得想笑。

“不想……”

“不想什么?”

江源脖子一横,胆子和音量快一样大:“不想你去相亲,只想你和我相……不对,只想你和我亲……算了,更不对了。”

壮胆药的效果好像只有三秒,话音一落,他就像只鸵鸟似的缩回壳里,一个字都不再说。

路玉白心软成团蜜,简直想越过屏幕去揉揉小狗宝宝的脑袋。

“行。”

江源脸上热热的,还是好奇地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