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只压迫他。
几个人很快就吃完午饭,陈逾收拾完桌上的厨余垃圾,转身准备下楼丢掉,于松梓看见了,连忙拔腿跟在他屁股后面。
看着小尾巴似的跟屁虫,江源欲言又止地问宋明遥:“于……学长,他一直都跟陈学长关系那么好吗?”
宋明遥只是笑,笑得意味深长:“难说,小少爷的心思好猜,旁边那个闷葫芦可没那么简单。”
“……”
这个队,还真是复杂。
办公室下楼的台阶不宽,两个成年男人走着实有些拥挤,在第三次差点被挤下去后,陈逾终于黑了脸:“于松鼠!”
“诶!”骤然被叫了小名,于松梓先条件反射地应,又局促地叫唤,“啊啊啊!陈逾,说了好几遍好几遍好几遍,不许叫我于松鼠!至少不许在外面叫!”
“这儿又没人。”陈逾说完,才想起教训他,“好好走路,等会摔跤我保证不背你上去。”
“才不要你背呢。”
“运动会……”
于松梓立马踮脚去捂他的嘴,一张脸涨得通红:“陈逾你这人真是讨厌死了。”
短短几十米的楼梯,两人硬是下了三分钟。
陈逾丢掉手里的垃圾,晃动着脖子长叹气。
“你刚刚……”
于松梓开了个头,又把话憋回了肚子里,只留一个怪异的眼神给陈逾自己品。
“?”
“算了。”
“说不说?”陈逾一边擦手,语气漫不经心,“不说就永远别说。”
“你又想激将法!?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被你激得忍不住是吧?!我告诉你!”于松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叉着腰眼睛瞪得很大。
陈逾一脸敷衍,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很有骨气的话。
“我就是要说!我要狠狠地说给你听!”
陈逾:“……”
哄得少了?
“说吧。”陈逾忍俊不禁,看着面前人脑袋上的发旋,“我听着呢,要怎么狠狠说给我听?”
于松梓被堵得哑口无言,强撑着面子:“我……只是想问,你刚刚为什么那样。”
话明明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陈逾还没反应,他自己先面红耳赤了。
“我哪样了?”
“……”
“嗯?”
于松梓自己先破了功,转身扭头就准备上楼,立马被陈逾拦住去路。
他气呼呼地仰着头,两手揣在空荡的衣服口袋里,又一副平日里的霸王模样:“干嘛?!不让我上去了?”
“谁教你说话说一半的?”陈逾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这会儿猫爪挠似的心痒痒。
“我就只说一半,怎么了?!心急了吧!?”
“不说是吧?今晚把松子送回来,我明天带回家让我妈照顾。”
于松梓立马不乐意了,瞪大眼睛:“凭什么!松子明明是我俩一起买的!为什么你说带回家就带回家!你怎么老用松子威胁我!你不讲武德,我不允许。”
“一起买的?”陈逾蹙眉,“你给它换过猫砂吗?洗过澡吗?干净的时候就是你的猫,脏了就是我的猫是吧?”
“……”
于松梓满脸涨红,这事陈逾确实占理,他从来没操心过松子的这些事儿,从买回来两三个月到现在一岁多,他就负责逗弄逗弄小毛球,松子就已经成长为大猫咪了。
良久,于松梓低声嘟哝:“不许把它带走。”
陈逾没反应,木桩子似的杵在他面前。
“听见没听见没!”
“你先把刚刚的话说完。”
于松梓自己都快记不得了,挠着头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