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输入虽然羞耻,但高效。他是独居,没人欣赏他的创作过程,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堂而皇之地大放淫词。
夜夜和陈轶言在梦里交欢,许栖芒码起字来文思泉涌,但也染上了个坏毛病文思泉涌,某个地方也跟着泉涌,好像他的花穴通着脑子似的。
许栖芒从前是自渎都不太会做的人,现在沦落到每天不摸一摸花穴就难受的地步。
但他自慰的手法实在糟糕,堪比用棒棒糖的棍吃提拉米苏。没法用花穴达到高潮,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碰一碰前面的性器,缓解一下高涨的情欲。这就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坐在餐桌前,服务员却只往桌上摆花生米,正餐甜点通通没有,白米饭也不给几粒嚼。
到了夜里,又荤得过了头他躺在床上任人奸淫,被尺寸夸张、力道遒劲的大鸡巴翻来覆去地插。一回、两回、三回都只是前菜,那粗野的性器会一直射到他小腹隆起好似怀孕。
欲壑难填,更架不住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折腾。
陈轶言是天下第一等罪人。许栖芒气得牙痒痒,在心里骂了他几句解恨,很快又欲求不满起来。
“只是一根比较大的鸡巴而已。”许栖芒安慰自己,指头在湿软的穴里戳来戳去,“大不了定做一根,要什么尺寸没有?”
但谈及性器,他脑子里只冒出些类似“粗如儿臂”的夸张描述。许栖芒拿不准,便擅自认定陈轶言的尺寸就是自己承受的极限,当下就打开了购物app搜索。
出于职业特性,他的首页推荐总是淫乱异常,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品扎堆。
许栖芒点开客服的聊天框,凭着模糊的记忆,给陈轶言的尺寸估了个粗略的数字。
卖家秒回了三个感叹号,问:“亲您确定要定这么大的型号吗?”
许栖芒有点迟疑,用手指比划着。
这种私密问题,肯定是当事人的回答最权威。许栖芒脑袋一热,翻开通讯录就准备找陈轶言本人问个清楚。
C打头的联系人里并没有一个备注是‘陈轶言’的。许栖芒皱着脸,又往下翻了一点。
冰冷的机器音毫无感情地念出“老公”两个字的时候,许栖芒简直想埋进被子里尖叫。
他用手背蹭了蹭发烫的脸颊,鼓起勇气拨给了‘老公’。
“噔噔噔”的铃声一直在响,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又像是吵闹整夜的电瓶车警报,听得许栖芒心烦。
整整一分钟都没有人接听。
许栖芒不气馁,又拨一个。
那个说“我随时都在”的人还是没接电话。
许栖芒气得冲空气竖小拇指,又往陈轶言的罪状书上添两条不接电话,还骗人!他不死心地攥紧了手机,竖着耳朵继续等。
来电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的上嘴唇和下嘴唇已经打了五分钟的架。
许栖芒慢吞吞数了三十秒才接起来。
“喂,西西。”那头响起陈轶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