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栖芒愣了一下，不是已经吃过午饭了吗？然后才意识到大概已经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候。

他惊觉这一天好像什么都没做，凌晨在和陈轶言做爱，一觉睡到下午，吃过午饭又不小心和陈轶言滚成一团，现在睡醒又得接着吃晚饭。

做爱、睡觉、吃饭、再做爱，还回回都是无套内射……这也太堕落了，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备孕呢。许栖芒摇摇脑袋，想听听自己脑袋里是不是有水。

“不用，我点外卖就好。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许栖芒决意洗心革面，首先得把这个身前无可救药的家伙赶走。

“好无情啊，西西。睡完就赶我走。”陈轶言装作很受伤的样子，“是我做的没有你笔下的男人好吗？”

“你怎么知道”许栖芒呼吸一滞，“你翻我手机。”

“是手机自己掉在沙发缝里的，我只是捡起来而已。”陈轶言摊了摊手。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厚脸皮的家伙。”许栖芒嗔怪道。

“卡文很久了啊，‘芒种何许’老师。”陈轶言漫不经心地提起，重心不偏不倚落在许栖芒乱取的笔名上。

“你别这么叫我。”许栖芒大叫着捂住耳朵，尴尬地想钻进地缝里去，索性蹲在地上装蘑菇。

“今天打算更新吗？”陈轶言好笑地看着他。

“写不出来。”许栖芒破罐子破摔。

“刚刚不是叫得挺好听的吗？是我提供的素材还不够吗？”陈轶言拉开许栖芒堵着耳朵的手，和他咬耳朵。

“你……”许栖芒气结。

“西西，考不考虑做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陈轶言蹲下来和他平视，用和世界上所有狡猾的骗子如出一辙的语气说道。

“什么？”

“雇佣我，我可以包揽所有家务，照顾你的日常起居和出行，不要工资，不要休假，每个月倒贴五位数，附赠暖床和找灵感服务。”

许栖芒渐渐冷静下来，如此优渥的条件，看似主动权在他，但这个交易本能地让他感到荒谬；在那样激烈的情事之后，这个人也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

“你图什么？”许栖芒问。

“图你。”陈轶言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所以你的回答是？”

“我拒绝。”许栖芒无情地吐出三个字。

“而且我觉得，你应该走了。”他下了逐客令。

“好吧。有事的话，可以打我电话，我随时都在。”陈轶言摸着口袋里的钥匙，站起身。

陈轶言退到了门口，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许栖芒，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等一下。”许栖芒突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