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陈轶言随口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许栖芒没好气地回答: “当然了。”

“不好意思,我也没什么经验,可能没别人做得好。”陈轶言默默在心里给他打上个易碎的标签。

“什么叫别人?”许栖芒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不要造我黄谣。我又没和别人做过,就你这个混蛋睡过我。”

“你……你是第一次?”陈轶言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

许栖芒点点头,耳尖泛红。

“但你看起来很熟练。”陈轶言端着碗筷进了厨房。为了听清许栖芒说话,他把洗碗的水开得很小。

“我哪有?”许栖芒争辩。

“你愿意留我过夜,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我叫过去,又恰好没锁浴室的门。”

“我一个人住,洗澡不习惯锁门很奇怪吗?”许栖芒满腔的委屈,像只被挤了汁水的小青柠,“摔不摔跤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你在家里备着避孕套?”

“我买来研究的。”

陈轶言挑了挑眉,现在回想起来,他在垃圾桶看到的那个避孕套虽然被拆开了,但好像确实什么也没有沾。

“研究?为什么要研究这个?”他继续问下去,冲掉碗上的泡沫。

许栖芒坐在餐桌旁,搓了搓手掌,显得有些窘迫,“写小说……”

“什么?”陈轶言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你写的什么小说,需要研究避孕套?”

许栖芒避而不答,声音不自然地拔高:“所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觉得我同意你留下来,就是同意和你睡觉?”

陈轶言关了水龙头,转身看着许栖芒气鼓鼓的侧脸,郑重说道:“对不起,是我自我意识过剩,精虫上脑,胡乱揣测你。”

许栖芒轻哼了一声。

陈轶言把碗筷放回橱柜里,擦了擦水池边溅出来的水,从厨房里端出早就备好的果盘。

“吃点饭后水果,消消气?”

见许栖芒神色稍缓,他试探性地开口:“虽然有点晚了,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是我太冲动了。”

“我叫许栖(xi)芒,栖是木字旁加一个西,芒是光芒的芒。”

“为什么是这个栖?”这个字寓意不太好,陈轶言想。

“本来我父母打算给我起西边的西,但听起来太像一种水果。刚好算命先生说我五行缺木,就添了一个木上去。”许栖芒转过头,“你问这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