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许栖芒撑着床艰难地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到腰际,露出大片红枣牛奶一样的肌肤。肿胀的奶头,暧昧的红痕,锁骨上还印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牙印,大概是咬下去的时候他正蜷缩着,才会显得像一个被啃掉一口的苹果。
陈轶言看得眼热,上前一步,道:“我帮你吧。”
“你出去!”许栖芒警惕地弓起背,抓起枕头就往声音的源头丢去。
陈轶言伸手接住迎面飞来的枕头,凑近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许栖芒头发的香气。
“好好好,我出去。”他妥协。
临出门前他问了一句:“番茄肥牛和虾仁滑蛋可以吗,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要吃可乐鸡翅。”
“家里没有可乐,也没有鸡翅。”
“我不管,我就要吃。”许栖芒赌气道。
“好。”
“可乐要可口的,不要百事。”许栖芒扬了扬下巴,浑身透着一股娇蛮劲。
“好。”陈轶言的声音里浸着点笑意。
脚步声越来越远,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许栖芒吐了口气。
他套上一旁的T恤,布料蹭过红肿不堪的乳头,带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许栖芒疼弯了腰,在心里又给陈轶言记上一笔,从衣柜里找出束胸穿上。确保胸口平坦无虞,他才出了房间门。
然而走路更是一种折磨,大腿酸胀,迈开腿就能感受到两瓣肿起来的阴唇彼此摩擦着,花穴里一阵阵的异样感,好像还含着什么东西。
他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试图在保持下半身姿势不变的情况下向前移动。路过厨房的时候,他听到油沸腾的噼里啪啦声,下意识缩了缩手。
进了卫生间,许栖芒正打算洗漱,却在洗漱台上摸到了两个牙杯。他惊觉自己好像忘了给客人准备洗漱用品。
但这家伙怎么回事?先是那么自然地说“家里没可乐了”,又直接翻出来备用的牙杯,弄得好像他是主人一样,这明明是我家好不好。许栖芒忿忿地想。
他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好久,一遍遍地用冷水泼脸,直到厨房里飘出的香味勾住他的鼻头才把他钓了出去。
他拉开椅子僵硬地坐下,鼻尖动了动,忍住了夸奖陈轶言的冲动。
陈轶言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姿势,先按下不谈,往他碗里夹菜,“尝尝看。”
陈轶言的厨艺出乎意料地好,许栖芒嘴上说着“一般般”,一筷子都没落下。
好几次,陈轶言把菜喂到他嘴边,许栖芒下意识咬了又懊悔,觉得自己像是只被热心游客投喂的小熊猫其实猛兽是不允许投喂的。
两个人把菜消灭得七七八八,许栖芒把碗一推,陈轶言自觉开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