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眼,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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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居的一间包厢内,一家人正其乐融融。
“来姑娘,多吃点。”简长江携带Anna坐在一旁,为处在中心的女生夹菜。
“小没,喝点果汁。”林栀岳坐在另一侧,为她倒满杯。
整个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以她为中心,关心与关爱充斥着整片区域。
看着餐盘上多如山的菜品,以及“豺狼虎豹们”嘘寒问暖的视线,简没笑了笑,忍不住开口: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此话一出,几个人神色大变,互相使了个眼神后尴尬微笑:
“哪有的事,就是吧你们也恋爱快一年了,上次没完成的婚礼……”
林母话未尽,意思却明了。
催促来了。
他们不知道真相有
这想法也就罢了,可林栀岳为什么要摆出同样的表情?
长辈们问话简没没有忽略的道理,嗔怪似的看了林栀岳一眼说自己还想再玩几年。
“结了婚再玩也一样嘛。”简长江接过话,又给她夹了块排骨:“顺便生个宝宝,生出来我们替你看。”
也是,他确实是在自己出生后才找的小三。
有了他的一句反驳,就有林母的第二句,加之林栀岳在一旁煽风点火,备婚备孕事宜就那么随便定下。
回到二人共同的婚房,简没如往常一样往客卧走,被林栀岳自身后面抱住。
强烈的男人气息包裹住简没,让她生理性犯呕。
“你和程煜舟结束也已经八个月了,我也为你忍了八个月,女朋友该付出的责任是不是要补上了?”
林栀岳的劲儿很大,箍着简没的腰不撒手,还不老实地四处乱摸。
“忍了八个月?半个月都没有吧?”简没戳穿他的虚伪,表示自己前段时间还观摩了他和Kitty的“办公室大战”。
“那又怎样呢?”林栀岳大胆承认,强硬扳过简没的脸细细摩挲,明目张胆地不要脸:
“我从不睡别人用过的女生,但程煜舟睡过的可以。”
他的唇自简没的头顶慢慢挪到耳垂,浅浅地碰了下,恶心地简没打了颤栗。
“他那种人的活一定单调,你跟我试试绝对包你舒服。”
自我推销的方式不亚于日本牛/郎。
简没嗤之以鼻,甩开他的手别过脸,冷声拒绝。
“单调怎么了,硬就行。”
说着,手摸上自己的腰腹,盖在林栀岳的手背上,趁起欣喜以为她同意,一个肘击直奔他的腹部。
看到他吃痛的弯腰,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跑了出去。
夜晚的公交站,空无一人。
坐在长椅上,简没抬头看向被云遮挡住一半的月亮,神色落寞。
这八个月里,发生了许多事。
陈梅自残后精神状态差到极点,已经从疗养院转移至正规的精神病院,且拒绝和简没沟通。
而且,她特别喜欢林栀岳。
这也是简没无法和他结束的原因。
一起调查矿难的A消失不见,发出去的所有消息均没有回复。
事情得到了搁置。
当然,简没不会放弃寻找到证据,因为她现在失去了所有,半路放弃只会显得自己软弱。
这八个月来简没处处受到林栀岳的监控,她做不了什么大动作,每天就在公司摸鱼,观察几位重点对象。
然后她明白了一句话: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月亮彻底无光,世界只剩下路灯的颜色。
简没低着头,眼里的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