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影在踏入太?玄境后,并没有急于杀死城主一家, 不过是用了些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
后来他?回到?奉城, 将满城之人悉数杀尽, 连一只鸡都没放过。
那些人无不无辜, 他?并不关心, 在很多年以前,沈扶瑜就教会了他?修真界强者为尊的道?理。
第二次时, 阵法?成功了,可是他?的心魔并没有因此加强成师姐的主神识,他?还?是无法?为师姐聚魂。
他?颓丧地躺在师姐床上,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东西,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万分可爱,杂乱堆积在桌案的话本书册很可爱,纳凉的矮凳很可爱,衣箱中随意堆叠的衣物也可爱。
他?下了床,从衣箱中拿出一件桔色的衣裙,这是师姐惯常爱穿的,很俏丽明媚的一种?颜色,同她的性子?一样。
他?拿着这件衣裙重?新倒回床上,闻了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他?霎那间陷入这种?让人迷醉的体香中,紧绷的神识在这一刻有了些许放松。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阿惩,你要不要做我的道?侣?”她白衣翩翩,站在他?的房前,面容被晚霞映照得一片绯红,大大咧咧的性子?难得有几分羞涩。
她的眼睛很亮,像点燃的长明灯,倒映出他?的模样。
“做我的道?侣吧,师姐会永远保护你的。”她厚颜无耻地说。
谢承影心急如焚走上前,他?迫不及待扯开她胸口?的衣物,目光盯去,那上面是一片玉色,细腻无暇。
她被弄得有些无措,生气?了,瞪他?,推他?,骂他?,“你怎么!怎么突然耍混啊!!”
他?心跳擂鼓,手?指颤抖,反复抚摸她的胸口?,确信那上面真的没有伤口?,没有破洞,也没有流血。
她瞪着杏眼,退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头上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毛躁,“阿惩?你怎么了?”
谢承影伸手?握住t?她的手?腕,让她无法?继续退开,他?声音哽塞沙哑,“师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呀。”她有些奇怪,摇头晃脑原地蹦了几下,“你看!我好着呢!”
谢承影漆黑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看。
她的衣裙是干净的,脸蛋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眼睛里没有痛苦,也没有泪水,只有生机勃勃的恼怒和害羞。
她鲜活而灵动,一如既往。
他?凝视须臾,心中松了口?气?,而后突然发现此刻的她漂亮极了,让人无法?呼吸,也无法?移开一丁点的目光。
她的睫毛很浓密,肌肤柔软而温暖,恼怒时有些凶,说话时声音嘹亮又清晰。
他?从前竟然认为她姿容一般,这有些匪夷所?思,她明明那么可爱漂亮,教他?心湖一片柔软酸涩。
这些天无穷无尽的悔恨和被压抑了上百年的情爱彻底将他?冲垮,他?颤抖着抚摸她的脸,心中一片后怕,又生出无边无际的怜惜。
她好好站在这里,在呼吸,在笑,在说话,但他?觉得她应该是要有些委屈的,他?哑声开口?,“师姐没事就好。”
他?眼睛干涩,心脏一阵又一阵的悸动,好像要冲出胸腔跳到?地老?天荒,鼻头也开始发酸。
“师姐....我们成亲好不好?就今天...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她万分惊讶,不在状况,懵懵地:“啊?”
他?俯下身,想亲她,想告诉她:他梦见她不在了,但幸好那是梦。
可他?没亲到?,真正的梦醒了。
月上中天,一室寂寥。
他?愣神许久,眼睛涩到?吃痛,他?轻轻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