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当真没有?”
“那幼时说要给我做新妇的是谁?在秦州的时候,又是谁心软不肯逃走?栀栀,你看着我说,不要再骗自己……”
他说着,欲把她脸转过来再度迫她与自己对望,薛稚却突然爆发道:“你要我怎么接受你?”
她语意哀婉,更带着一丝凄厉。
“破镜是不能重圆的,就算重圆,那条裂痕也始终存在。再说了,如果我现在接受你,那我从前为了逃离你所受的种种苦楚又算什么呢?笑话吗?”
他眉目在烛光下稍显黯淡:“可我不会再逼迫你,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自由。现在,是我在求着你爱我……”
她摇头:“那我不想要你……”
“你不必要我,我是你的,从来都是。”桓羡轻声说道,“余生,只要你愿意让我陪着你们母女,就已很好了。”
又抬起掩在袖中的一截玉似的手腕:“你看,你当年给哥哥系上的赤绳子,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戴着。你说过的,佩此绳者,可以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薛稚愣愣转目。
烛光之下,那截已经洗得发白的赤绳一如既往地系在他手上,就好似从当年她替他系上去的那一刻起,就从未取下。
至于剩下原属于她的半截,眼下,正挂在蓁儿的脖子上。
薛稚长叹一声,心乱如麻。
她静默地从他怀中抽身出来,依旧侧卧着躺下,背对于他。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半晌,桓羡才听见她有似呓语的无奈呢喃。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课多,短小!见谅QAQ,马上就完了。
另,太上皇一般指皇帝爹,做皇帝的兄长正儿八经让位给弟弟的还真没找到,就这么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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