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护佑,而后国库便陡然充裕。”

这事尚睿自然知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太祖皇帝的一个把戏而已。

“其实当时太祖皇帝只取了宝藏的一半,剩下一半仍在。”子瑾道,“如今大卫国势渐不如昔,南域饥荒,东域海啸,西面乌孙国又对中原之地虎视眈眈。再加上藩王势力已成祸害,皇上难道不曾想过要一劳永逸?”

说到此处,子瑾不待尚睿回答便又是一叩首,缓声道:“于内,于外,朝廷都正是用钱之时。臣愿为皇上解忧。”

尚睿闻言后一语不发,静静地盯着子瑾良久,仿佛是要透过子瑾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最终,尚睿收敛目光,却绽出一笑。

那笑容十分复杂,包含着心中太多的情绪,甚至还带着一丝自嘲。

这时,楼下突然嘈杂了起来,而后,听见咚咚咚的匆匆上楼的脚步声。

“皇上。”是田远的声音。

“进来。”尚睿道。

子瑾见状回头。

田远推门而入,手执一张白绢,焦急地喘着粗气说:“皇上,这是西城门守军收到的菁潭郡主送来的血书,说是闵姑娘在他们手上。”

子瑾心中大骇,“噌”地一下从地上起身:“你说什么?”

在云涧峰,子瑾一行走后,夏月便去了佛堂,跪在蒲团上静静等着消息。

得到子瑾所托,梁王昨日便派了心腹去城中打听菁潭的消息。

哪知,结果却出人意料。

那探子今早才找到菁潭的落脚之地,本在身后悄悄跟踪她,没想到路上恰巧遇见一个醉汉轻薄菁潭,菁潭出手狠毒,拔出身上短刀就刺伤了对方。对方同伴见状,就要抓她泄愤。情急之下,那探子只好救了菁潭,将她带出了城。

刚才传信回来说已经和菁潭到了山下,又请示梁王,要不要把她接上山来。

梁王十分诧异,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又听上山来传信的人说菁潭受了些伤,需要及时医治。

“这寺庙山高路远,缺医少药,本王到哪里去找大夫,还不如送她回城。”梁王犹豫着,又看了夏月一眼,问道,“丫头,你那里可有什么办法?”他明知夏月一路都在研读医书,才故意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