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来越多了。

最近子瑾对她的态度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

夏月闲来无事,又去了齐安那里。

“这样岂不是很好。还记得那日我说宽容之类的话吗,也许由于什么原因迫使他要在家里和私塾里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如今他突然有了脾气,说明他的心已经在你面前不再伪装了,而是原原本本地敞开。”齐安如是说。

夏月眨了眨眼,她也这么想过,只是不如齐安讲得那般透彻。

“齐先生年已而立,为何还不娶妻?”

她陡转话题,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齐安猝不及防:“在下……”他沉吟,“在下只觉得,千金易得,知己难寻。”

“我原以为齐先生是想隐于市的,只是没想到当众写出那样尖锐的文章来。”

“不过看到家国也许会最终残败在这些人手中,忍不住发几句牢骚。说到那事,还要多谢闵老爷在州衙牢狱中为我费心打点。”

“还不是一点用场都没派上,若不是皇……皇上他老人家一句话,说不定就回天乏术了。”

齐安笑笑:“在下孑然一身,从无牵绊,死不足惜。”

夏月摇头:“为了区区一个王奎,怎么不可惜。”

夏月前一步刚走,一位少女就进了门。少女大约十五六岁,单名一个岚字,家就住在齐安隔壁,自小就常来私塾里玩,齐安也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齐安看着夏月远去的背影,心想:“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如男子一般聪明且敢为。”

“她就是闵公子的姐姐?”阿岚一直暗中喜欢着子瑾,这心思齐安也是知道的。

“阿岚……”齐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姑娘,欲言又止,隐约中觉得这段爱慕会以失败而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