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土,后来无意间被我朝太祖皇帝所得。至今两百年,一直藏在禁宫之内。当年,先储君尚宁太子之正妃杨氏连丧两子,产下唯一一位世子。先帝龙颜大悦,当即将此玉赏予小世子,封为燕平王。后来先帝驾崩,太子一门又惨遭变故,此玉便不知去向。所以,此玉不祥,请姑娘好生保管,以免被官府看到冠以逆贼的罪名。”他的声音本就极其悦耳,如今沉吟着长长地说了一番正经的话,更加引人细细聆听。

尚睿长叹一声,似乎是将往事又封存起来,然后把玉递予夏月。

她接过时,上面还留有他手中的余温。

一想起尚睿的一番话,她的那股倔劲又冲上头,起身反驳道:“可是民间的传闻却与公子所言不甚相同。据说徐太后,也就是当年备受盛宠的徐妃,在先帝病重时,她以自己兄弟徐敬业掌握的京中禁军之兵控制皇宫。皇帝殡天后,又密不发丧,并在一夜之间派人暗中灭掉太子全家,矫旨将自己的儿子尉尚睿送上皇位。”

荷香惊恐地扯了扯夏月的衣摆,示意夏月不要将这些祸言说下去了。

尚睿转过头,神色微微一顿,嘴角扬起不明的笑意:“姑娘不怕祸从口出?”

“市井百姓没有人不知道的,我只是……”夏月满头热血一凉下来,顿觉后悔。

他嘴角噙着明晃晃的笑,又坐了下来。

“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日后不可再提,否则后患无穷。”

“我……”

尚睿将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话。不然我都不禁想抓你见官领赏了。”

本来说话人兴许是好意,但是配着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加之那哄孩子一般的“听话”二字,在夏月听来全然都是轻薄之言。

“见官也好,把我绑了直接去领赏也好,随你想怎样!”夏月站起来,微微恼了。

“真的随我怎样?”尚睿也起身,说着步步靠过去。

“你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