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是,也许子瑾的玉佩真被他捡着了。

她皱了皱眉,勉强坐下,拨了拨额发:“若是你有拾到我的东西,就请物归原主。”说着摊手。

尚睿本想为那不明不白的一巴掌,捉弄她一番,没想到对方却如此直白,所以怔了一下故意笑问:“什么?”

“玉蝉!”

“哦”他拖长了声音,却没说有还是没有,还还是不还,便没了下文,转口又道,“我们先喝茶。”说着将一盏茶向夏月推了过去,夏月却冷眼一横,并不领情。

其实她也确实冻坏了,她原本雇了马车来这里,可是到了半途那车夫说雪太厚,会冻着自己的马,要夏月加钱。她一恼怒,自己徒步走到这里,脸颊已冻得惨白,在这雪地里呼出来的气都不热乎了。

她却倔强地道:“你要是捡着了就还给我,我可以用银子赎回来。”

尚睿一乐:“我这人什么都爱,就是独独不爱银子。”

夏月愣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尚睿示意道:“我叫人给你沏的茶,你要是喝几口,说不定我一乐意,就将那东西的下落告诉你。”

夏月叹了一口气,不得不翻开盏盖,却有些迟疑。

“放心,我不会放什么迷魂药的。要不,你喝我这杯。”他又端起自己的茶盏大大地喝了一口,冲着夏月眨了眨眼,强忍唇边奸计得逞的胜利微笑。

夏月无奈,待半盏热茶下去,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暖暖的白雾便从嘴里冒了出来,唇色一下子就恢复了原来的红润。她方静下心来打量眼前的男子。

他比子瑾年长,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晃眼一看相貌确实和子瑾相似,可是说话时神色语气,笑起来的眉宇,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子瑾安静、温润、宽和。

而此人,轮廓略显硬朗、英挺,眉目中是掩不住的桀骜自大的气息,在夏月看来,他脸上写着四个字惹人厌恶。

“雪仙姑娘,你……”

“别雪仙雪仙地叫,我是有名有姓的。”夏月按捺不住地瞪着他。

尚睿故作惊讶:“那?”

“我姓闵。”她昨天真不知瞎了什么眼,才会看错人。

“哦”他又一次拖长了尾音,然后恍然大悟,“闵雪仙。”

“扑哧”夏月身后的荷香闻言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月终于无力再与他辩解,只想知道那玉佩的下落,解释道:“是闵夏月。”

“闵夏月。”尚睿将茶盏搁在唇前,缓缓地从嘴里回味着这三个字,然后忽然冒出一句话,“我见过你。”

“……”

除了尚睿本人,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是一哂。没见过,怎么会捡到她的玉佩。

夏月没心思管他以前见未见过,两口喝完了盏中的茶水,又问:“现在可否请公子将东西还给我了?”

尚睿从怀中掏出玉蝉:“是这个?”

夏月焦急道:“是。”

“我有些话还想问问姑娘。”突然,他一改常态,语气严肃了起来,“闵姑娘如何能有此物?”

听到这话,夏月心里像上了根琴弦,一下子被拉紧了,她使劲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强作镇定地说:“只是父亲生前从珠宝贩子那里买来的。”

他眉头微蹙,完全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随口又问:“那令尊可知其来历?”

夏月摇了摇头,故作迷惑地说:“还请公子赐教。”

他站起来,踱了几步,将玉握在手中,回首凝视夏月,像是要瞧出什么端倪,半晌之后才转过去负手看着远处,若有所思。

“此玉名为子瑾,传说是上古高辛皇帝遗落于凡世的宝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