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立又上折请辞了,这回他直接递给儿子的,儿子觉得不妥,还是请母亲过目。”
“你上回不是替我驳了他吗?”
“是,这不又来了,他说他旧伤未愈,新疾又犯,年老体衰,实在是不行了。”
“南域前有蛮夷,后有藩王,朝中武将难当大任者少之又少。”太后思忖道。
“上次儿子就叫王清禀过母后,儿子觉得徐阳合适。”徐敬业有二子,长子徐阳,幼子徐子章。
“徐阳是不错。他自小跟着你舅舅在军营长大,没有帝京里那些富家子弟的习性。况且,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是你亲表哥,兵权还是在自家人手里,哀家才觉着踏实。”
“母亲说得极是。”
“可是……”太后蹙眉。
太后没把这个“可是”接下去,尚睿却知道她言下之意。
后来,王清终于忍不住问尚睿:“当时,若是太后只取不舍,如何是好?”
尚睿乐道:“这就像去明姜巷的赌坊押大小,看运气了。”
王清抬袖擦汗。
贺兰巡拍拍王清:“王兄,皇上跟你说笑呢。”或许只有他和田远才知道,哪有什么押大小,那葫蔓和虚悬的魏王之位已使太后有取有舍。
她要保徐家万年不衰,也容不得除她以外的人染指儿子的帝位。
六月,李秉立抱病请假,朝廷特准其赋闲在家休养。
七月,徐子章接印赴任。
八月,太尉徐敬业请辞兵权,受封魏王兼任太尉一职。皇帝念其劳苦功高,特准王位世袭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