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何畏没有因为年龄的原因炸毛,看着曲诚喝一口酒,喉结动了动,她也拿过杯子喝一口,当地产的土酒,度数高,一口下去脸便辣红了,何畏的手慢慢爬上曲诚的脸,然后把唇凑过去,曲诚没动,却配合地张口嘴,舌尖生辣,一股酒香冲进喉咙,就势吻住送来的口舌。

酒精几乎立刻蒸腾了两个人,何畏半坐半靠在曲诚的身上,温柔娇媚,一晚上见到曲诚的心思慢慢流出来。这寒冷的雨夜,无论是谁伸出的一双手都是温暖,何况这是她心里隐隐藏着的一双手。曲诚的手慢慢地从何畏的背后摩挲到前面,手指搭上棉衣衣扣一刻,牙齿咬了咬何畏的唇,何畏的神经清醒了些,能感受到曲诚身体的贲张,也就是一秒的犹豫,她的舌重新贴到曲诚的舌。曲诚迅速地剥开何畏的棉衣,然后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抱着她到床上,结果中间踢倒一张椅子,轰地一声响,曲诚脚下踉跄,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床上,椅子倒地又惹来楼下一阵骂声,何畏磕了头却不顾疼痛忍不住叽叽咕咕地笑。曲诚大概从没遇到过这样狼狈的情况,尤其还是在这种事情时,有些老羞成怒,几下把何畏镇压得不能动弹。床榻冰凉,何畏的心虽然热得像着了火,但是身体还是觉得冷,伸手取棉衣裹到身上,被曲诚又扯开,何畏刚要抢回来,一具温热的躯体也钻到床榻上,她只觉得内里的火轰地烧到了表面。

宾馆的床不大,何畏不习惯拥抱紧贴,几次挪开身体却差点儿跌下去,被曲诚眼疾手快扯住,后来曲诚被扰得不甚其烦,索性困住何畏的胳膊,把她强拽在自己怀里固定,最后大概也是冷的缘故,何畏没再挣扎,老老实实睡到清晨。

昨晚情绪高涨没注意四周,此时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再看看宾馆房间,俗气的装修,廉价的陈设,还有鼻息间被子发潮的气味,何畏觉得曲诚大概前多少年都没在这样的地方待过,昨天晚上真是难为他了。

“醒了?”头顶有人问。

“你是不是都没睡着?”何畏仰头问,却只看到曲诚半个侧面,有微微的胡茬冒出来,有种不羁的性感。

“你少闹腾几次我大概还睡得好一些。”清晨醒来的曲诚果然没了前一晚的温柔体贴,又变得刻薄,不过还是伸手为何畏掖掖被角。

“其实你承认睡惯锦缎睡不惯粗布,我也理解。”何畏掩着嘴打个哈欠,别说曲诚,她都睡得累,“哦,这个项链什么时候带上的?”

何畏的手指在脖颈上突然触到一根细细的链子,摸摸颈间的宝石,这根锁骨链,她真的是很喜欢,看来陈秘书挑东西的品味很好。

“在英国偶尔看到的,觉得好看。”曲诚淡淡道。

何畏有一些窝心,这条链子居然是曲诚自己挑的,她已经习惯自己挑、陈秘书挑这样的礼物馈赠方式,曲诚亲手送的,的确有些惊讶。

“谢谢你,我很喜欢。”何畏软声道,声音流露了真实的情感,“比喜欢鸽子蛋大的钻石还要喜欢。”

曲诚翻身压住何畏,说,想谢谢那就再诚恳一些。何畏伸手搭在曲诚的背上,头埋在曲诚的肩窝,半天才红着脸说,以身相报还不算诚恳吗?

因为雨还在下,上午的采访拖到下午,如果还不行的话就临时结束到市里拍其他资料。何畏打声招呼,悄悄跟着曲诚钻到车里,一路开到省城,省城只是阴天,两个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在城里转了几处景点,嘻嘻哈哈去吃小吃,曲诚居然也能吃几口,何畏说曲诚这是破罐子破摔,那么破的招待所都睡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到中午的时候摄制组说那边还下雨准备返回省城,何畏松口气不用再赶回去便在省城里等其他人,只是遗憾的是曲诚必须乘坐下午的飞机回去。

何畏要送曲诚去机场,被曲诚拒绝,何畏心里一动没再坚持,面上欢欢喜喜地和曲诚吃午餐,一个接一个地讲笑话,曲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