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上去了。”
何畏眨眨眼睛,嗳,这人又怎么了,仰头仔细看曲诚,门廊的灯光下脸色也确实不太好,眼圈发青,心里也微微不忍。
“你有钥匙怎么不上去,在这里耗?要不上去喝点儿热汤?”
“给你带了礼物,明天拿过来。”
“我可没那么小气,没带礼物就不让进门,走吧,早晨煲的汤,正正好,喝一碗再走。”
曲诚跟着何畏进屋,立刻闻到香味。他其实是等在电视台外面的,眼见着何畏出门拐到后面一条小街上,这个点儿,大概只有那家面馆还营业,他听何畏说过电视台的人经常把这里当夜宵店。何畏瘦瘦高高的身体裹在风衣里,长发被风吹得飞舞起来,她伸出手抓住利落地挽一个发髻,身影投在街道上,像个古典的旧式女子摇曳生姿,却也让人有形影相吊的怜惜。曲诚掐灭烟,然后先一步回到锦郡。
何畏低头换鞋,突然身后一股力量把她抱住,何畏不得不直起腰,立刻整个人被扳过去,曲诚的脸贴着她的。没等何畏问话,曲诚的唇便凑过来,牙齿咬住何畏的唇慢慢地磨,力道大到咬痛,何畏忍不住不满地哼了哼,曲诚却没放过,直接长舌贯入。曲诚个子高,压得何畏不得不仰起脸承受,为了站稳,又不得不双手抱住他的腰,曲诚似乎受到鼓励或者受到刺激,血腥地将吻加深。这吻如此深刻,让何畏心生害怕,害怕自己被他吞噬了,她又感受到灵魂出窍的感觉,而这一次似乎彻底要与身体分开。
何畏心里有一丝颤动,也有一丝明白,怕是曲诚要做什么决定了。
这个吻绵长深入,何畏觉得嘴巴都要酸了,人渐渐少了力气,闭上眼睛贴靠在曲诚的怀里,感觉到身体一轻,被曲诚抱起来,晃了几晃,人便被放到椅子上。
何畏因为乏力,靠着椅背微微地喘,看曲诚自己去厨房盛汤,坐下来慢慢喝。盯的时间太长,曲诚抬头揶揄她是不是也馋了。何畏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眸子如熠熠星辰,脸色也如玫瑰娇艳欲滴,素手托着腮贝齿咬着娇娇滟滟的唇说,我吃过了,不要喝,声线绵柔之极,能让人心化成春水。曲诚忍不住过来吻一下她嘟起来的唇,然后盛一匙将汤匙伸到何畏的嘴边,说,手艺不错,来尝尝,听话,张嘴。
何畏就着曲诚的手吞下一口汤,心里疑虑更甚,今天的曲诚热情坦荡确实和平日冷肃淡漠不太一样。
直到曲诚离开,关于陆仲康的话题也一字未提,何畏想不出是什么原因,难道他刚回国还不知道消息,转而又鄙视地劝自己有一日福享一日福,有一日便宜可占便多占一日便宜。
也就是那一夜,曲诚表现得与往日不同,再后,仍如平素,也有不同,偶尔会亲自带着花束等在电视台外面,何畏上车闻得一片馨香,回头后面是花团锦簇的鲜花,还有不同,便是何畏晚上录节目或直播下班晚,也总有几家不错的酒店的宵夜外卖送来,何畏再不去后面小街上的面馆。除此之外,曲诚居然陪她去逛过几个品牌,订下不少衣服,何畏一边试衣服一边想曲诚不是要回避大众的吗?怎么又带着她出来见人,幸好她也就是财经频道的节目,关注的人少,如果是新闻主播或者综艺频道的主持人,那些大家天天熟悉的面孔,恐怕早上了娱乐新闻。
天冷下来,不需要加班的晚上何畏喜欢窝在家里看看书,然后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汤,曲诚隔三岔五会过来试吃,何畏说这不叫试吃,不是谁能吃到有知识有品行有美貌的女主播煮的饭,渐渐地,曲诚也适应起这样的相处方式。
快到年终,各种庆典尾牙热热闹闹,何畏被邀请走穴的机会也多起来,加之最近在筹拍一个年终的系列节目,何畏几乎夜夜加班,曲诚便识趣地消失,只是夜里的宵夜会送到电视台,节目组的人都知道有人追求何畏,但是何畏顾左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