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得无处可泄。眼睫翕动之间,杏眸中柔和如月下轻波。

“我曾经喜欢过他,但那是曾经。他问我愿不愿意同他走,如是而已。”

一句「曾经」令谢沂冷凝的面色稍微好转,将她塞的那一包糖嚼了咽了,揽了人在怀,轻柔拨弄她耳发,语气仍是冷淡,“那皎皎现在喜欢谁?”

明知故问!

桓微薄面含嗔,香腮带怒,他是她的夫郎,她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呢?难道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他视线灼如烈火,桓微有些懊恼,更多的则是无奈,摇着头叹息了一声:“你这个傻瓜,真不知长公主到底看中你哪点。”

语罢,在他因思考而凝眉之时,浅浅地吻上他的双唇。

谢沂愣了一下,还未及品味,唇上温软的触感便又消失。桓微通红着脸看他,眉山如黛,眼眸含星,娇怯怯地,有些埋怨地道:“如此,你还要动不动就拈酸吃醋、去问诸殿神佛么?”

迟了两世得来的回应,他眼中的坚冰即刻融化,瞬息破功,伸指戳了戳她嫣红的胭脂腮笑道:“好啊,小薇儿这是学会举一反三了啊,可惜这功课做的实在不怎样,还要郎君好好教。”扣着她小脑袋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

山窗外银杏遍地,洒下层层叠金。等到两人俱是气噎喉堵他才放过了她。将人拉入怀里来,把不自禁扬起的唇角抿下去,漫不经心似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娇艳如花的小脸儿,“这次就算放过你,下次你再搭理他,我就……”

“郎君要怎样?”

桓微正伏在他胸膛上香喘吁吁地换着气,闻言抬起脸来,笑吟吟地看他。谢沂腹.下一热,俯身在她颈上咬了一口,语声低沉地威胁道:“郎君就吃了你!”

唔。

桓微颊上一红,抿抿唇,羞涩地在他胸上打了一下,将脸埋进他颈窝。wap.xs74w.com

过午,几人收拾行装,乘车返回京中。谢沂先将妻侄送回了乌衣巷,而后才于暮色中策马,折返清溪里。

老丈人在常居的武毅堂里接见了他,只留了两个儿子在内,开门见山地问:“栖霞寺的事,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小室内熏香絮絮,暖意融融。谢沂将事情简要说了,“北燕的确在山寺中藏了兵,由清远为他做掩护。但慕容衎利用皎皎拖着我,小婿未尝入得后山,不知具体之数。”

“这有何难?”桓旺性子莽撞冲动,一脸兴奋,“索虏竟敢在阿父眼皮子底下驻军!愿阿父予我一千精兵,儿可直入山寺,将贼人悉数拘捕。区区一个栖霞山,在咱们大齐境内,还怕了他不成?”

桓公未置可否,闲闲玩弄着腰间挂着的山玄玉朱组绶,杂佩相撞,铿锵有声。

“时儿,你说呢?”

桓时一直恭敬侍立在父亲身右,道:“儿认为不可。栖霞山占地甚广,又有山树掩护,若不能一举拿下便是打草惊蛇。”

“仪简,你的看法。”

见老丈人点到自己,谢沂也不同他们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道:“小婿认为,如何处理栖霞寺,取决于泰山大人对待此事的态度。慕容氏在栖霞山埋伏武士,不过是为了在长公主大婚典礼上贼我大齐君臣,可泰山大人究竟是想令此事成,还是不成呢?”

横竖屋中只有父子婿四人,谢沂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桓时猛然一惊,“仪简,你这话是何意?”

谢沂并不看他,只同老丈人禀道:“天子送亲,陪驾仪仗少说也得千人。栖霞寺里藏不了许多人,慕容衎并无足够兵力与我大齐抗衡。”

“因而小婿猜测,他非是要玉石俱焚,而是想要将训练好的武士插入禁卫军中,劫掳我大齐君臣北去,以此为条件要挟圣朝。”

原本,按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