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端正,丢开俩儿子剑柄敲在她背上,“抬头,挺胸,背伸直!你这站都站不稳还学什么弓箭!”

他在西府军中训练新兵训练惯了,此时目睹谢令嫆学箭,老毛病又犯了,哪还记得这是个娇滴滴的未出室的女郎,不能叫他如此冒犯。径直拿过剑就敲上了。

谢令嫆的脸霎时红如滴血,偏生桓三公子素来脑子是缺根筋的,此时还未察觉出异样来,剑鞘打在她臀下一寸,示意她绷紧双腿,嘴上则道:“我来我妹妹家看我儿子和三娘子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儿的娘!”

“你!”

谢令嫆羞愤难掩,扔下弓箭跺脚娇呼了一声,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桓旺还道自己终于吵赢了一回,哈哈大笑起来,“外强中干!这回见识到我桓三公子的厉害了吧!”

院子里伺候的一干奴仆俱是震惊地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桓微则头疼地扶一扶额,丢开兄长安慰小姑子去了。

第 50 章 第 50 章

鹿鸣苑里,谢令嫆伏面而哭,又羞又怒。

婢子们见她哭着从蓼风轩里跑回来,还道是她在桓微那儿受了委屈,俱不敢问。桓微紧随而至,在她身旁坐下抚着她的背轻轻柔柔地劝:“三娘子消消气,我,我兄长他不是有意的。”

“仲嫂!”谢令嫆委屈地伏进嫂嫂怀中,眼泪簌簌。

她活了十六年,族中的兄长们俱是芝兰生庭的好儿郎,平日里见过的郎君也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何曾见过桓旺这等愚钝伧夫……说他是士族郎君都是侮辱士族之名了!

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拿剑打在她那个地方……

谢令嫆越想越羞,又不想为此事使得仲嫂难做,泪落无声。桓微安慰地顺着她的背,开解道:“我兄长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他是把三娘子当成西府军里那些新兵来训练了,不是有心要冒犯娘子……”

那他也不能这样!

谢令嫆满腹委屈,她长得虽不如仲嫂美,也是个窈窈窕窕的女儿家,哪里会像西府军士了?

桓微也知自家兄长的脑回路异于常人,沉吟一晌,有些难为情地道:“他小时候……”

“我们在荆州,哥哥有一次爬树给我摘松果,从树下掉下来,摔着脑袋了。”

她不擅长说谎,还未说完脸上已是微微泛红。好在谢令嫆并看不见。又安慰自己,从树上掉下来是事实,这不算说谎。顿一顿,又略微赧颜地加了一句,“等郎君回来,阿嫂让郎君替你出气。”

谢令嫆闻言倒止了眼泪,既是摔着脑袋了,她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她才不会为这愚钝伧夫掉眼泪呢!不值得!

这厢,桓微好说歹说把谢令嫆劝下了,回到蓼风轩,桓旺正围着采蓝采绿问着小猫儿的日常起居,见她回来,立刻紧张兮兮地望过来

他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怕这天仙似的妹妹不理自己,此时见她端肃着一张脸,心中紧张地如同鸣鼓。

桓微秀眉微敛,摇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之色,“阿兄,你太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