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叫骂人吗,什么好哥哥死冤家,分明是打情骂俏!桓微扬眉狠剜他一眼,羞恼地要咬他,被他大手挡住,谢沂笑着道:“沂哥哥来告诉你哪儿是男人的死穴,来,朝这儿咬。”
他下意识往下指的手终究滞住,指了指自己的喉珠。桓微果然扑过去,才要张齿,明眸一转,却探了丁香尖儿轻轻在那上下滚动的喉珠上一扫。男人的面霎时涨红,一个翻身将她覆下,嗓音已有几分沙哑:“长能耐了?”
她笑得颇有几分狡黠,挑衅地抬了抬小下巴:“郎君不是很厉害么?”
她本料定丈夫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行此荒唐之事,却是有些高估了他脸皮的厚薄程度。谢沂浓黑的眸子看着妻子一张宜喜宜嗔、含情凝睇的桃花面,忽地伸了伸脖颈,涨红着一张清俊容颜,哑声求:“好皎皎,再来一次,好么。”
他把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留给她,声音如丝绵。一时间,她也有些脸热,慢腾腾地抬起了脸……
一番温存,云收雨住时已然红烛凋尽。桓微抱着丈夫紧窄的腰腹迷迷糊糊问:“我明天还能见到郎君吗?”
第 129 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他轻轻「嗯」了一声,深深吻在妻子白皙玉软的后颈,“累了就睡吧。郎君陪着你。”
他声音温柔如三月林间的风,拂绿春山平芜,又如风动铃铎,清越绵绵,哼起采薇曲助她安眠。桓微困得眼帘子也睁不开,吩咐了一句看着儿子便陷入了沉沉梦境。
谢沂轻柔地把她抱进床榻里侧,又抱了儿子上来,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俱是粉妆玉琢的人儿,觉得整个世界都倾斜在他身边了,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柔软。
次日平旦时分,窗外的天犹沉睡在碧蓝蓝的夜,有如一汪静谧星空。谢沂最后吻了吻妻儿,小心翼翼地带上门离开了。
他走后,榻上的桓微缓缓睁开了眼。
颊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呆呆地抬手去拂,却只碰到一痕滚烫的泪珠。身旁小婴儿犹睡得酣甜,他还不知父亲已出征,于梦中发出阵阵甜笑的梦呓。她轻轻吻着儿子糯米团子似的小脸儿,把眼泪咽了回去。
她已是做母亲的人了,不能如此脆弱。便是没有他,还有儿子呢。她会好好抚养他们的儿子,等他平安归来。
屋外寒风飕飕,雪犹在下,廊下两排牡丹花被吹得哗啦啦响。他略举袖挡了一挡拂上人眼睫毛的雪花,压低声音问持伞迎上来的玄鲤:“马车都备好了吗?”
玄鲤点点头:“都在东门外候着呢,徐将军也来了。”
“那就好,不要惊动了母亲她们。”
等到了东门门口,却远远瞧见一道颀长影子。正是带着婢子的谢令嫆。一身水红色袄子,拢着织锦镶毛披风,正在门房前呵手跺脚地翘首远望。一见了他忙焦急地迎上来:“阿兄!”wap.xs74w.com
“三妹妹?”
谢沂万想不到谢令嫆会在此地候他。
谢令嫆两只眼睛红红的,不知是一宿没睡熬红的还是哭的。深深一福,语中些微哭腔:“阿嫆本不该耽误阿兄时间,只眼下确有一事,阿嫆实在不知能求谁,只能求阿兄做主了。”
她把半年前桓旺莽撞跑来找她表意却被叔父赶走的事说了,父亲已逝,她们的婚事全由叔父和兄长做主,连刘氏能插手的地方也有限,且如今又在为她二姊姊的婚事忙碌,是而才会求到兄长面前。
谢沂颇感意外,“你想嫁给桓旺?他可是大字也不识几个的。以你的才貌和出身,也不乏提亲之人。”
谢令嫆面如染霞,夜色中看得并不分明。她也是毫无办法,桓旺要她等他,可他出征在外,这战事没个四五年打不下来,真等他回来自己已然是二十好几的老女,不可能还未嫁人。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