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从容,偶得遇鱼饵,就咬上去啦。”

这却是暗说的一则寓言故事,游鱼遇饵,虽明知是陷阱,却还是禁不住诱惑地上钩了。就如她遇见他,明知他所求的人间情爱与她所求的清静无为相去甚远,却还是忍不住地为他心动呵。

谢沂自然听得懂她弦外之音,她这是抱怨他耽搁她修道飞升了?凉凉看她一晌,忽地把她环在怀中,抱于榻上坐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怎么知道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濠梁之鱼就比在红尘间快乐呢?

儿子熟睡在旁,桓微不好和他争辩,也以秋水答他:“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好啊。”他笑了两声,一把揽起她只可一握的腰将人调了个儿面对面按在自己怀里,凑在她耳边道:“那郎君就教教你什么是鱼水之乐。”

说完,对着她一弯明月珠般莹润可爱的小耳朵就咬了上去。桓微气得踢他,双腿却也被牢牢钳制住了,待他移开脸已是钗斜鬟低,香腮带赤。榻边红木做的摇篮里瑍儿正甜甜呼吸着,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愈发羞窘,微恼地嗔道:“郎君怎么什么都能扯到这上头来呀,你不要脸。”

一句「下流」、一句「不要脸」谢某人可谓是得了无数次了,一点也不在意:“都教过皎皎怎么骂人了,怎么还是只会这几句?要郎君再教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