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要皎皎。带我回京口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不会让你分心的……”

她把能想到的好话软话都说了一遍,刀剪的眸子里秋水涓涓,柔情蜜意,他如饮了五月黄梅酿的果酒,清甜绵软,不禁牵过她搂在脖子上的纤手放唇边吻了吻,笑她:“桓皎皎,你几岁啊。阿狸都没你会撵路。”

她眼睛里的光彩登时黯淡下去,雾濛濛的,低头悄悄流下一滴泪来,被他捧住脸儿揩了,就抬着那么双清泪盈盈的眼睛哀怨地瞧着他,哀哀地求:“郎君……”

已是春日,榻床换了天青色的帐纱,榻顶垂着一枚石榴花鸟纹银香囊,中盛着清冽芳香的龙脑,幽幽直扑人鼻。而小人儿钗横鬓乱,眼波如溢星河,着实叫他腹下生热。不由托着她后颈轻轻吻了吻那白梅一般芳香明净的耳垂,要再动作,她却把头一偏,缩他怀里了。

“你呀,几时变得这般爱哭了?”

他宠溺地刮一刮她鼻梁,想起她方才一口一个软软的「郎君」又道:“郎君长,郎君短,郎君真……”说至此处他突然笑出声来,扳过她两扇轻薄如玉的肩翼轻轻推着,促狭笑道:“真那个了你又不管,没良心的小东西,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