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用的岁饭。

采绿却似神魂皆被震住,震愕地看着她,尔后低眉垂眼地退了几步:“奴是下人,不敢同主子平起平坐。”

心中却是酸涩,有多少年,无人给她留一碗岁饭了?从七岁丧父进了掖庭始,她并没有过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年。没有人会向对待家人一样,在除夕夜,为她留一碗岁饭。

谢沂不言,始终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规安静用饭。桓微瞧出他和采绿之间必有事情瞒着她,但他既不说,她也就不愿意问了。笑着点点头,略过此事不提。

夜里洗漱歇下,夫妻俩并肩睡在鸳枕上,待小人儿呼吸渐渐均匀后,他轻手轻脚地起来,将卧房外守夜的采绿叫到了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