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乃是有一事,想请陛下为臣做主!”
他冷冷注目于新帝身后的陆昀,眸中一片冰冷阴郁。
“先生这是何必,快快请起。”
永兴帝萧崇一向尊敬依赖这位曾经的老师,加之当日北燕图谋不轨,也是谢沂将他救回来的。纡尊降贵地亲自扶他起来。
谢沂将汤山驿站的事一一禀来,只言是萧妙主使,面沉如水。
“依我大齐刑罚志,谋杀人而发觉者流,从者五岁刑。”
“临海郡主虽为宗室女,但禁胜于身,令行于民,上不行法则民不从彼。请陛下依照刑罚志,废其为庶人,流放岭南!”
萧纂亦作痛心地长叹了一声,语气沉痛地表明:“舍妹忝列宗室,却知法犯法,不能为百姓典范。陛下宜依刑法判处,臣绝无异议!”
“妾冤枉啊!”
萧妙见亲哥是铁了心要
流放自己、置身事外,哭得仪容举止皆不顾了,忙将陆昀供了出来,“都是陆常侍的主意,与妾无关,请陛下明鉴呐!”
她可不想被废,更不想被流放。以桓泌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她怕是不等被流放,就死在狱中了!
小皇帝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昀。
“陆卿,他们所言,可是真的?”
“不错。”
陆昀面色坦然,无澜无波。
“一切皆是臣之所为。”
“是臣设计郡主下手谋害谢氏妇,臣触犯刑法,甘愿赴死。”
“可谢桓氏乃是朕的表姊,你为何要这样做?”
小皇帝几乎是怒吼着质问道。他虽年幼,却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子。如今的大齐朝廷就是世家大族的狩猎场,他本人不过是个被两方悬丝掰扯操控的傀儡罢了。陆昀是少数几个待他以真心的人,他想要保护他,可他犯下的事,却让此毫无可能!
一时殿中静寂,连萧妙的哭声也停了。陆昀缄默。他能以实相告,是因为怀疑太妃已死么?事情过去这样久,北燕那边虽言太妃活着,却无半个信物传回。他怀疑,当日谢沂打着去救太妃的幌子,根本是另有预谋!
阿怜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