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本来端了金盆要伺候二人洗漱的采蓝和采绿停在门前,闻见笑声,又红着脸默默退下。
“皎皎真笨,这都不懂。”
“过来。”
他拾起那本小册子,蹬掉鞋履雪袜,劈开两条长腿好整以暇地唤她。
桓微疑惑地盯了他一晌,慢腾腾地挪过去,娇躯叫他健硕有力的右臂一带,揽进了怀里,紧紧掐着她腰。霎时蹙了眉,轻恼:“你的伤根本早就好了!又骗我!”
“好了又怎样,才服侍你男人几日啊,这就不肯了。”
谢沂轻哼,一面开了素女经,有心要好好教教她周公之事,目及扉页上映着的两个鸾颠.凤倒的小人儿,自己倒先红了脸。掩饰的啧了一声,“画的真丑。”
第 74 章 第 74 章
扉页上的图画虚虚用墨线勾成。线条简犷飘逸,只粗粗能辩个人形,辨得出某在斯某在斯罢了。饶是如此,也让谢沂心中一阵疾跳。
他也曾食髓知味,如今软玉温香在怀,夜夜交颈而眠,却碍于礼法,吃不得也看不得,别提有多难受了。
桓微美目如崇光流转,疑惑看了半晌也未看出个究竟来,把双明水澄澈的眼睛,轻轻地乜他:“郎君,这书上画的是什么啊?”
二人目光撞上,一个懵懵懂懂,一个迅速勾了笑,淡月昏朦一般,似有若无,极尽暧.昧。大手把个娇臀一托,往自己大腿上放着了。臂弯从她腋下穿过,下颌轻轻抵在单薄的肩上。
这姿势太过亲密,原本清新的玉蕤香此时也显得过于浓密。桓微不安地扭动着,一面拿眼横他。谢沂闷声嘶了一声,惩罚地隔衣在她腰上一掐,“笨,别乱动。”
室内烧着暖炉,温暖如三月伏春。桓微身上仍穿了一件素色暗纹蚕丝複襦,内里白玉兰散花罗衣,下撘宫缎素雪绢裙,系着合.欢带软香罗,人也似云雪皎白。谢沂掐在她腰上的那点力道全交代在质地如云的丝绵上,不悦皱眉:“穿得这样厚做什么?皎皎额头都起汗了。”
桓微纤手迷茫往秀额上一搭,肌肤如瓷,哪里却有汗珠?腰间香罗却一松,原是谢沂趁她分心之际把她罗带解了,正要除她複襦。她恼然一眼睇过去,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继续,又在她腰上结结实实掐了一把,画蛇添足道:“皎皎穿得太厚了,方才没掐到。”
桓微看着他早已红透的双耳,恹恹轻颦,没有拆穿他。这三月里他忍得辛苦,她也并不抵触他的触碰。只是……凡事总要遵守礼法呀……
他也是诗书传礼之家教养出的灵秀君子,怎么如此放诞……
她有心劝诫夫君两句,扬眸轻轻横他一眼,自己脸上倒先红了。娇波流盼,似语还休,含羞半敛,映着烛光,是个云情雨态、媚不自知的模样。谢沂心头意动,目光紧锁着那张红菱菱的唇儿,她却把个螓首轻轻一摇,目光从他脸上滑下去了。
“郎君别胡闹了。咱们看书吧。”
髻上丧带垂落轻摇,自谢沂的角度看去,恰见她长睫浅浅扑闪、素手合拢经书,不点而艳的檀口翕张开合,正低声读诵出经书文字来:“黄帝问素女曰:吾气衰而不和,心内不乐,身常恐危,将如之何?”
原是讲练气之法的经书。
她心中稍安,视线正要往下,郎君筋肉贲实的胸腹又贴上来,环抱小儿一般将她拢在怀里,带过书页。
“这个不好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