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每一个字,都伴随著身体无法自控的痉挛。当最后一个音节艰难地吐出,傅凛眼中骤然爆发出极致的、近乎狂热的满足。他紧紧扣住她的腰,将自己的滚烫深深灌注于她的最深处,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充满占有欲的低吼。

他伏在她身上,感受著两人剧烈的心跳和黏腻体液的紧密交融。汗水与体液混杂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傅凛低下头,近乎虔诚地舔舐掉她眼角因极致刺激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低语道:

「看,昭韫,这才是终极的纯净…我们融为一体…这是最完美的融合…妳永远是我的了。」他将这混杂的体液视为对她灵魂的彻底标记,是他绝对占有和“净化”成功的终极证明。

仪式之后的几天,变化悄然发生,如同程序被最终写入核心。

许昭韫坐在窗边的白色椅子上。傅凛端著一杯水走来,随意地将杯子放在她旁边的小几上,发出一声轻响。几乎是同时,许昭韫原本自然垂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抬起,指尖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也做了一个类似放置东西的动作,才缓缓落回原处。她的眼神依旧空茫,但这个模仿性的动作却流露出一种诡异的协调感。

当傅凛站在房间中央,双臂环抱,微微侧头审视墙上那幅巨大的、冰冷的抽象画时,许昭韫的目光会不自觉地从窗外收回,落在他的背影上。片刻后,她也会微微侧过头,眼神放空,做出一个凝视虚空的姿态,连那细微的颈部线条角度,都开始贴近傅凛的习惯。

她的声音也变了。当傅凛简单地吩咐「喝水」,她接过水杯,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默或带著微不可察的迟疑,而是用一种平直、没有起伏的语调回应:

「好的。」那语速和音调,竟与傅凛平日简短命令时的冷静腔调有几分相似。甚至她走路的步伐,也无意识地调整得更沉稳,更接近傅凛那种优雅而带有距离感的步态。

她不再需要傅凛时刻的言语指令。他的一个眼神扫过某件物品,她会顺从地将其调整到更“合适”的位置;他坐下时习惯性地整理一下袖口,她也会下意识地抚平自己本无褶皱的衣襟。

许昭韫,这件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正逐渐丧失最后一点属于“许昭韫”的棱角与温度。她的存在,开始成为傅凛意志的延伸,一个沉默的、精准的镜像回声。她行动举止、语气语调,都在无声无息中向他靠拢,仿佛她生来就该如此一件只为映照主人而存在的、完美的附属品。

纯白的囚牢里,回荡的只剩下一种声音,一个意志,和被彻底驯服的、空洞的回响。

第0010章 第10章:旧我的「死亡」征兆

纯白。

无边无际的白,从天花板延伸到墙壁、地板,淹没了视线的边界。恒定的、过于明亮的光线从隐藏的灯带中流淌出来,没有影子,没有明暗,只有一片均质的、令人晕眩的白。空气里永远弥漫著一股淡淡的、清洁过后的气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这里是傅凛为她打造的终极囚笼,一座名为保护的无菌堡垒。

许昭韫坐在宽敞客厅中央一张同样纯白的沙发上。姿势是傅凛习惯的:

背脊挺直,双膝并拢微侧,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她穿著一件质料柔软的米白色长裙,款式简单,剪裁合身,是傅凛早上为她挑选的。她的眼神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没有焦点,像两颗失去光泽的琉璃珠。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运转时极细微的嗡鸣,以及她自己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昭韫。」傅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温和平稳。

她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空洞的视线瞬间聚焦,转向声音来源。傅凛站在不远处,手里端著一杯水,另一只手拿著一个熟悉的白色小药瓶。他穿著剪裁完美的深灰色家居服,神态从容。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