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件刚被妥善安置好的藏品。
恐惧瞬间攥紧心脏,比身体的痛楚更甚。她想起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冰冷地板、屈辱的液体、他宣告的话语。这里……是哪里?
傅凛站起身,步履无声地走到床边。他手中拿著一杯水和一片小小的白色药丸。药片在冷光下泛著不祥的微光。「张嘴。」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许昭韫的嘴唇干裂,喉咙紧涩,下意识地抗拒,牙关紧闭,身体因恐惧而绷紧。
傅凛眸色一沉,耐心似乎瞬间告罄。他俯身,冰凉的手指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强硬地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动作精准而冷酷,如同操作一台机器。那枚白色药丸被塞入她口中,紧接著杯沿抵住她的唇齿,温水灌了进来。
「吞下去。」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呼吸拂过她的额角,却带著冰封般的寒意。
许昭韫被呛得咳嗽,生理反应让她无法抗拒,药片混著水滑入食道。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傅凛松开手,看著她狼狈地喘息,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掌控一切的冰冷。
「记住,你的身体只能为我所有。」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宣告,每个字都像冰锥钉入她的意识,「任何可能玷污你纯净的『意外』,都不被允许。」避孕药,成为继身体被掠夺后,又一道冰冷坚硬的枷锁,锁死她作为女性最根本的选择权。
他转身,走向房间一侧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窗外并非城市景象,而是郁郁葱葱、修剪得过分整齐的树木,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绿色高墙,将这座纯白的牢笼与外界彻底隔绝。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却无法驱散室内半分寒意。
「这里,是你新的世界。」傅凛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清晰而冰冷,「你的世界,从此只有我。你的『纯净』,由我定义,由我维护。」他转过身,目光如实质般笼罩著她,「任何试图逃离、试图找回『过去』的行为,都是对这份纯净的玷污,都是不可饶恕的背叛。你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保持这份为我而生的纯净。」
他强调著身体的绝对专属,灵魂的绝对臣服。这是他为她划定的、不容逾越的生存边界。
绝望如同藤蔓缠绕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许昭韫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浸入纯白的枕套。反抗的念头在极致的恐惧和虚弱中,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火星。
她选择了最沉默,也最本能的方式拒绝进食。
送来的精致餐点摆在床边托盘上,热气腾腾,香气诱人。她视而不见,将头转向墙壁,紧闭双眼,用最后的力气表达无声的抗议。身体虚弱得厉害,每一次心跳都耗费巨大能量,饥饿感在胃里灼烧,但她固执地抵抗著。
第一天,傅凛只是冷眼旁观。
第二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身体在柔软的床铺上显得轻飘飘的,像随时会消失的羽毛。傅凛端著一碗熬得浓稠的米汤,坐在床边。
「吃。」命令依旧简短。许昭韫毫无反应,呼吸微弱。
傅凛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是一种看著不听话的工具即将损坏的冰冷评估。他放下汤碗,没有丝毫犹豫,俯身将她从床上拖起。许昭韫软绵绵的身体毫无抵抗之力,被他半抱半拖地弄进与卧室相连的、同样纯白冰冷的宽敞浴室。
冰冷光滑的瓷砖贴上她赤裸的脊背,激得她一阵颤抖。傅凛将她抵在洗手台上,冰凉的大理石台面边缘硌著她的腰臀。他单手轻易钳制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按在她头顶上方冰冷的镜面上。镜子里映出她苍白脆弱、布满泪痕的脸,和他冷酷无情的侧影。
另一只手端起那碗温热的米汤。他舀起一勺,递到她紧闭的唇边。「张开。」声音毫无温度。许昭韫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抵抗。
傅凛眸中最后一丝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