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分?明对?我们?一视同仁。甚至若我与他起了争执,父皇也更偏向?他……”
越承昀跟在身后,拧眉听着二人对?话,渐渐品出了不对?劲:“陛下从何时起改燃的安神?香?”
薛蕴容讶然?,扭头看向?他,亦发觉了异状:“中贵人说,自父皇咳疾后头疼难愈便换了安神?香。”
“而寿辰后,父皇咳疾便时断时续……”
不对?,时间不对?!
“中贵人”薛蕴容神?情焦灼,几?步冲入清安宫。
听见呼喊的成柯急忙向?殿外走。
“我记得年前我从吴州回来?时,父皇身子已大安,那时医官说,父皇身体甚好,不会再生?出此疾。可我依稀记得,三月末,父皇便又不大好了,那安神?香是三月便点了么?”
“约莫是四月初。陛下寿辰后便有些?不大舒坦,奴才?便说不如点上?安神?香缓解一二。点上?后,陛下果然?好了些?。”
成柯仔细回想着,在听见肯定?的答复时,薛蕴容的心也随之一坠。
这哪里尽是安神?香的功劳,其中的绯烟萝生?出的微末麻痹之效怕不是也“出了力”。
原本,她下意识觉得,这金猊炉上?的绯烟萝粉末是郑钰入宫时所放。毕竟那段时日,他时常往返于宫中与侯府,又恰好在那时给?父皇带来?了鼻烟壶。
可是,她怎么能?忘了,一个想要谋权篡位的郡王,怎会只送出一块会被锁入库中、难以接触到的祝寿石呢?
眼下离寿宴已过去四月,若想以此揪出陈梁郡王简直是痴人说梦。但这金猊炉置于寝殿内,绯烟萝香饵虽加得极少,但也易被消耗,不可能?数月来?都无人添上?。
清安宫除了成柯可以随意进入外,便那几?个固定?的女使。而这半年来?也未有宫人被放出宫,宫禁森严,宫门前守着的侍卫也都是她的人,绝无可能?在此出现错漏。
只有一事例外因景元帝宽仁待下,每隔三月,特允宫中侍从与女使的家人从家中送些?书信或衣物。
今日,正是三月之期!
*
西苑,掖庭。
小翠伸着懒腰走进厢房,这几?日陛下宫中都不叫她们?入侍,故而除去按例洒扫外也无事可做。
她打着哈欠,往自己的床铺走去,却见临榻的女使阿凤正对?着手心的珠花痴痴笑着,这才?想起今天什么日子。